《一江芙蓉半江月》[一江芙蓉半江月] - 第五章 父親要買地

張玉蘭看着妹妹的額頭的傷口,傷口已經裂開了,一縷鮮血慢慢地從張玉梅光潔的額頭順着臉頰往下流。張玉蘭從懷裡掏出一張手絹,單手從井裡拉起小半桶水,湊在桶邊把手絹打濕,然後放下水桶,把手絹擰乾,輕輕地在妹妹額頭上擦拭。
「痛不痛?」張玉蘭問道
「現在不太痛了,也沒有多厲害,血不流了就好了。」張玉梅沉浸在姐姐回家的喜悅里,也不覺得頭上的傷口有多疼了。
「你啊你,就是太老實了。這小壞胚一直這麼欺負你,你也忍着,你就得還手,狠狠揍他一頓,把他打痛了,他就不敢欺負你了。」張玉蘭一邊給妹妹擦拭傷口一邊教育着妹妹。
張玉梅的眼圈微微發紅,淚水有些忍不住流了下來。
「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媽,我哪裡是她的對手。」
「他有媽,你不是也有爸嘛,我就不信爸一點都不管,讓她隻手遮天。」
「姐,你也知道爸的,他什麼時候管過他們母子倆欺負我,他喜歡他們還來不及呢,還指望他管教他們,算了,別說了。」
姐妹兩站在前院的陽光下說著話,和煦的陽光照在她們身上暖烘烘的,不由得讓張玉梅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哭什麼哭,哪裡來的野東西把你給打了,你給我打回去。」一陣刺耳的尖聲責罵從後院傳過來。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玉梅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張玉蘭眉頭微皺,她伸手把妹妹攏在身後,抬眼往後院看去。只見一個穿着杏黃色旗袍的年輕女子手拉着張玉虎,怒氣沖沖地從後院快步走了出來。
「哦,原來是張家大小姐回來了,我說玉梅哪來的膽子敢打玉虎,原來是有了人撐腰啊。」來人正是張玉蘭的繼母王玉珠,一見到張玉蘭她便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說誰是野東西?我和我妹妹都是張家正房主母所生。至於你,我的確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野東西。」張玉蘭不客氣的回道。
「還有,打你兒子的是我,不是玉梅。你想讓他打回來,好啊,讓他來,就怕他沒有這個膽。」說罷,張玉蘭向站在王玉珠身邊的張玉虎狠狠瞪了一眼。
張玉虎嚇了一跳,不敢和她對視,低頭退後躲在了王玉珠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他是怕極了自己的這位姐姐。
王玉珠又氣又惱,反手拽着張玉虎往外拉。抬眼看了下後院門邊擠着看熱鬧的幾個下人,大聲地喊道:「王媽,你眼瞎了,還不快去給老爺說有人欺負他兒子,把他臉都打腫了。」
「好的,太太,這就去。」被點了名的王媽一臉晦氣地轉身去了,跨步進後院時偷偷往牆角吐了一口口水:「呸!活該。」
張玉蘭的父親張子成此時正在後院書房裡和老友林蒙恩下棋。張子成年約四十來歲,皮膚白凈,面色紅潤,頜下留有一撮短須保養得很好的樣子,人也顯得比較精幹,從長相來說,張玉蘭倒是和他極像。
張子成一邊和林蒙恩下棋一邊問道:「你上次說的那個事,消息可靠嗎?」
林蒙恩把手裡的白棋往棋盤中一放說道:「這回看你怎麼救。」回手從桌上拿起蓋碗茶,右手三個指頭捏住蓋子微微揭開一點,抿了一口說道:「果然好茶,不愧是明前的雀舌。」
張子成看了他一眼說:「你要覺得好喝,我這裡還有一些,待會兒你走的時候我給你勻半斤。」
林蒙恩喜道:「那就多謝子成兄的好意了,只是待會兒切記讓人把茶包好,不可受潮了。上次你給我的青城雪芽就是沒包好,受潮了。多好的茶,糟踐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張子成看着歡喜的林蒙恩說:「你就別光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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