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 - 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第13章

洛雲蔚心下的怒火燒得更加熊熊,記憶中那個閃身而過的粉色人影,還有那藥效奇特的梵天花根——徐夫人,洛笙,你們兩個人,一次害我,兩次害我,此番,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既然京兆尹來查案,你們兩個殺人兇手,一個都逃不掉!
「我需不需要什麼葯?
我需要一劑毒藥,你服了能閉嘴的那種!
還有,洛笙,你不應該還在禁足期嗎?
你現在跑出來丟人現眼這不是讓柳大人看笑話嗎?」
洛雲蔚知道,當務之急不是和洛笙這個搞不清狀況的惡毒愚蠢的妹妹爭吵,讓柳寂山找到證據,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洛二小姐這麼說,那麼就請你回到自己房間,該禁足就禁足吧。」
柳寂山不想多費口舌,就順着洛雲蔚的話說了下去,讓洛笙哪涼快哪待着去。
洛笙小聲嘀咕了幾句,雖然徐夫人也在使眼色讓她走,但是她才不會那麼聽話。
她轉頭就去找丫鬟打聽,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有什麼熱鬧是她沒有看到的?
第14章 查驗清白告別了少根筋的洛笙,剩下的人中,氣氛就比較凝重了。
柳寂山絲毫不在乎房間裏面的情況,他吩咐手下,把洛府的圍牆、花園這些地方好好地檢查一下。
徐夫人的心裏也打鼓,柳寂山一句話都沒問她,只是在吩咐手下去尋找。
終於,柳寂山開口了,但是問的卻是洛雲蔚,他的言語中卻透露出尊敬:「洛二小姐,你方才說,東門廢井的屍體,看來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還未等洛雲蔚回答,徐夫人就又在一旁嚷嚷開了。
「柳大人,雲蔚還未出閣,少不更事,講些話都是昏的,你可千萬別太當真了。」
洛雲蔚有些噁心,誰讓這徐夫人叫這麼親密的稱呼啊?
「眼界和出閣無甚關係,徐夫人還有閒情逸緻在這裡說笑,不關心一下這樁與你息息相關的命案嗎?」
柳寂山皺了皺眉毛,他很不喜歡徐夫人的話。
徐夫人噎住了,只得賠着笑臉,心裏又開始了其他的打算。
再後來,柳寂山依然不發一語,一行人繼續在洛府裏面慢悠悠地閑逛着。
徐夫人又提出請柳寂山進屋喝茶去。
她現在也拿不定主意,畢竟柳寂山是當朝宰相之子,卻不是靠着蔭蔽陞官,而是通過科舉當了地方官輾轉升遷,難以打點通融。
柳寂山一口回絕,並說:「徐夫人,你應該清楚自己的現狀吧?
可不是什麼喝茶的好時候。
要是在這裡搜查到了什麼,那麼就只有請您跟柳某走一趟了。」
徐夫人這下可真的只有祈禱,那天的後事妥善處理,不要被抓住把柄。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他們已經轉悠了幾圈了,可柳寂山一直未能等到答覆。
這讓徐夫人心中懸着的石頭快要落地了。
豈料,下一秒,官兵便來回復了:「報告柳大人,在這裡西門有一塊廢棄的葯田,那邊的圍牆有鬆動的痕迹,而且還有血跡。」
柳寂山這時候才抖擻了精神,面露微笑,道:「好。」
洛雲蔚也微微一笑,既然到了這一步,接下來她也要「幫幫」這些屢次多番陷害她的人了。
葯田的圍牆,不仔細查看,的確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血跡是混跡在泥土中的,同樣隱蔽。
看來是被人故意做過手腳,用來掩蓋真相的。
柳寂山的言辭一下子就變得嚴厲了起來:「那麼,徐夫人,這又作何解釋呢?!」
徐夫人此時卻顯得毫不緊張,反而做出了一副可憐、猶豫的神態,她此時故作高深地說:「哎,柳大人,剛才是礙於人多,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
柳寂山的眉頭緊鎖,示意徐夫人繼續往下說。
「剛剛我說了,小女雲蔚,至今未出閣。
這個地方距離她的閨房很近,那天,那天就是有個流氓闖了進來,冒犯了雲蔚。
他跑出去的時候絆倒在牆上,留下的血跡。
你說,這些事情,要是傳出去了,我們洛家的臉往哪裡擱呀?
雲蔚失去了清白,所以說些胡話,我都忍了。
還請柳大人,不要往外傳。」
這時候洛笙也小步跑了過來,見親女兒來了,徐夫人立即再度借題發揮,母女二人開始一唱一和地表演。
柳寂山有些無奈,即使這些話他不相信,他也不好直接去問洛雲蔚她們的話是否屬實——畢竟事關清白大事,要是刻意掩蓋,也是情有可原的。
「姐姐臉上疤痕,讓她自卑不已。
能夠成婚的籌碼,也就只剩這一件了,哎,但是,如果柳大人不信的話,完全可以驗證一下——只是,只是擔心姐姐聲譽被毀!」
洛笙此時竟然泫然欲泣,演技着實驚人。
洛雲蔚冷眼旁觀,這幾日她所遭受的種種不平對待,一起湧上心頭。
洛笙吃定她不敢驗身,她就要試試。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驗驗吧。」
洛雲蔚卻出人意料,主動要求驗身。
柳寂山的眼睛裏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不管結果是否清白,女子驗身,都是一件羞恥的事情。
他很驚訝洛雲蔚竟然主動選擇。
洛雲蔚像是讀懂柳寂山眼神中的詫異,古人就是放不開。
見洛雲蔚同意了,洛笙先假惺惺地抹了幾滴眼淚,然後又抑制不住高興似的,叫人端來一盆水。
洛笙打的是什麼主意,洛雲蔚現在已經搞清楚了:滴血驗身罷了。
她在袖中摸索着,觸碰到了梵天花根——聞了那麼多次,她的血滴落出來,無論如何都會擴散得極快的。
她早有預料,早早地在移動藥房裏面撿取了一些中藥,提取了成分,粗配了抗凝血劑。
此時,她趁着眾人關注點不在她身上,將其服下。
洛笙將清澈透明的大水盆放在洛雲蔚面前,這時候,她還假惺惺地勸告:「姐姐,你沒必要自取其辱。
現在人少,都是我們家的僕人,要是沒驗,就是清白的。
你要是驗了——」「別急。」
洛雲蔚意味深長地看了洛笙一眼,眼底凈是嘲諷。
洛笙的身體顫動了一下,洛雲蔚,怎麼又這麼胸有成竹?
這時候,洛雲蔚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洛笙的手,強硬地說:「光我一個驗不行,你也要來!
憑什麼總是我自證清白,萬一不清白的人是你呢?」
洛笙被嚇了一跳,唯唯諾諾,嘀咕起來。
「怎麼,你幹了虧心事,不敢做了?」
洛雲蔚激她。
洛笙豁出去一般,道:「做就做!」
鋒利的小刀讓洛雲蔚白皙修長的手指綻開血的光華,一滴濃稠的血液從手指滑落,滴入到乾淨澄澈的水中。
而洛笙不情不願地割開手指。
令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是,洛雲蔚的血凝固不化,而洛笙的血液一進入水中,霎時擴散開來。
這完全和洛笙說的是兩個極端。
「看來,妹妹果然是隱情太多,移情到了別人身上呢。」
洛雲蔚嘲諷起來。
「怎麼會?!」
洛笙尖叫起來,她又一次在眾人丟臉了。
她發起狂來,猛地撲到洛雲蔚身上,試圖扭打她:「你對我下了什麼葯,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惡女人!」
洛雲蔚卻猛地掙脫她的手,將洛笙絆倒在地,並將梵天花根狠狠地摔在她的臉上,那乾枯的花葉現在非常脆弱,灑落在洛笙涕淚縱橫的臉上,顯得後者格外可憐。
「那你怎麼不看看這是什麼!
梵天花根,讓我體內活血,同時能讓我毒斑發作,就是為了污衊我的清白,殊不知誰是才真正的丟了清白!
可我依舊是清白之軀,而你又是何等居心叵測!」
洛雲蔚猛地向前,用盡渾身力氣,給了地上的洛笙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張婆還的!
我洛雲蔚向來有仇必報,你幾次三番陷害我,我要幹什麼你就要從中作梗,別以為只有你能霸道任性,現在我就是瘋了!」
再一次被洛雲蔚打了一巴掌,洛笙的臉燒得火辣辣的疼。
她感覺腦袋都被震得暈乎。
天哪,二小姐,居然一巴掌打向了三小姐?
在場的僕人都目瞪口呆。
徐夫人哪裡見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受委屈,趕忙衝上來,試圖推開洛雲蔚,「你瘋了,你果然瘋了!」
這時候,洛雲蔚的手又指向了徐夫人:「對,我是瘋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瘋了嗎?
我瘋了,都要從亂葬崗里爬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天!」
第15章 把壞人繩之以法洛雲蔚的報復行動早就讓眾人看傻了眼,如今徑直將手指向了徐夫人,並且說出這樣的話,讓現場氣氛一片凝滯。
徐夫人被她指認,也手忙腳亂起來,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洛笙哪裡見過這種情形,以前她頂多就是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但是現在的事態,明顯變得更加嚴峻。
柳寂山面色一寒,冷冷道:「徐夫人,你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洛雲蔚卻搶先一步,說:「徐夫人現在想說的,恐怕還在編的路上。
至於洛雲蔚,現在是有千言萬語想說。」
柳寂山卻沒因為洛雲蔚的搶白生氣,反倒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咳咳」,洛雲蔚清咳兩聲,將自己在亂葬崗的遭遇一五一十道來。
洛雲蔚的控訴聲淚俱下,描繪情境繪聲繪色,彷彿在場的人都回到了那個月光慘白、烈火熊熊的夜晚。
柳寂山的眼睛一直未曾離開洛雲蔚的身上:他覺得她身上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還有無限的勃勃生氣,也只有像她這樣的人,才能不懼一切地就這麼指認自己的「親人」。
「這件事,和這個死者的所謂在外忙活時間、死亡時間高度重合,他妻子又偏偏找到你來鬧;徐夫人,你對此有什麼解釋嗎?」
徐夫人卻依然支支吾吾,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洛笙見解釋不出來,便又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候,一個官兵從大門口跑進,低聲附在柳寂山耳朵邊說了什麼。
柳寂山點了點頭,面色沒有變化。
但他聽了報告之後,就出聲發號施令了:「剛剛已經讓報官的那婦人看過了,東門廢井的死者,正是她的丈夫!」
柳寂山的聲音擲地有聲,把徐夫人和洛笙嚇得一顫動,「還有剛才在這塊葯田發現的血跡,鬆動的圍牆,這些證據,已經足夠了。
你二人,如果按洛雲蔚剛才敘述,可不僅僅犯下殺一個人拋屍的罪行。」
柳寂山身邊的官兵會意,大踏步向前,準備扣下母女二人。
徐夫人卻不急不慢地說:「柳大人,您憑藉這些莫須有的事情抓我,但我是清白的,我也就不怕了;但是,你要是憑藉這話里話外的我害了洛雲蔚來定我的罪,那就有點滑天下之大稽了。」
洛笙則是粗暴地掙扎着,試圖甩脫官兵的束縛:「不,不要,我不要被抓走!
你怎麼能抓走我!」
不過,她上次連家丁都沒掙脫,這次也依然只能是「走個形式」。
「為母仁慈,故子女孝順;可你非但不仁,還三番五次置我於死地,無非是欺我生母早死。
再說了,你現在最對不起的,便是朝廷。
能在京城犯下殺人的罪過,是對京城治安的藐視與不敬!」
洛雲蔚深知,她若是在「孝」上面大作文章,她是無論如何都佔據不了有利地位的;她唯有將事情引向對朝廷的忠誠,重點在於陳述徐夫人殺人拋屍的罪過,這樣,洛雲蔚才會落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頭,這樣不至於再被人因為「指認母親」這種罪名被詬病。
柳寂山深以為然,他因為洛雲蔚的巧思,嘴角微微上揚。
這下,徐夫人、洛笙母女的掙扎都顯得徒勞、蒼白無力。
「把徐妍秀、洛笙帶回官府。」
「是!」
這時的徐夫人,頹喪之氣遍布全身;洛笙則是不顧形象地大哭起來,甚至還在找洛雲蔚求情:「二姐,二姐,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說句話啊,洛雲蔚,你說句話呀!」
洛雲蔚裝聾作啞。
和她有什麼關係?
洛笙怎麼能這麼「天真」,問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這兩個人被官府帶走,面臨著牢獄之災,但洛雲蔚心中的石頭還沒有落地。
她側過身,面對着母親留下的荒蕪葯田。
她心裏,現在反倒有些空落落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這兩個可見的、易扳倒的敵人倒了,那些未見的、高處的敵人,又怎麼辦呢?
她想得太過出神,以至於沒有發現柳寂山仍然待在她的身邊。
「洛小姐。」
柳寂山出聲,將洛雲蔚從思緒紛亂中拉回到現實中來。
「柳某之前也聽說過你的事迹。
起初還覺得不可置信,今日一見,倒是打消疑慮了,洛小姐果然是能夠做出如此之事的女中豪傑。」
洛雲蔚奇怪這男人怎麼還不走,聽他誇讚,尷尬地一笑:「雲蔚也只是為了保護自己。
再說了,剛剛雲蔚說的,可全部是實話。
柳大人不要借故說笑。」
柳寂山臉上的笑容更甚,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哈哈哈。」
「既然如此,那洛小姐可真是心繫天下、忠於朝廷。
這一點,柳某得好好地幫洛小姐說道說道。」
柳寂山疏朗的笑聲,給予洛雲蔚安心之感。
雖然他剛剛那番話有打趣的嫌疑。
小算盤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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