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視線當中罷了。
「行，算她狠。」
顧三秋搖了搖頭：「等她回來幫我帶個話，上次拜託我那件事情已經差不多了，讓你們堂主自己找個時間過來。」
「好的顧先生。」
……
玉京台，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婦人笑嗬嗬地看着人來人往的景象，沒過多久之後眉頭一皺，手腕輕輕一抖，一個小巧的瓷杯朝着自己右邊的石欄飛了過去。
叮——
一聲輕響過後，瓷杯並沒有在石欄上撞個粉碎，反而是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再一次落到了老人面前的桌子上。
沒過一分鍾，一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傢伙從石欄之後探出頭來，原本柔順的頭髮在攀爬的時候變得稍顯凌亂。
「我說，小顧啊，每次你來老婆子這裏喝茶，就不能正正經經地走過來嗎，玉京台又不是沒有修建好的路。」
「嘿嘿，萍姥姥，我剛去了一趟往生堂，再說了，走那條路哪裏有我直接爬上來的要快。」
顧三秋拍了拍身上的灰：「這玉京台看來打掃的時候不太仔細啊，可憐了我這身衣服。」
「少說兩句吧你，這玉京台打掃起來可不是那麽容易的，更不用說你上來的那地方就不屬於打掃的範圍。」
萍姥姥給顧三秋倒了一杯茶水：「奉香人一脈，以前老婆子我也不是沒見過，但像你這麽悠閑的倒是第一次見。」
「哎呀，這東西又不是看表面工作的，重要還是內在，內在。」
顧三秋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毫無疑問，我已經做得很好了。」
「哈哈，包括好幾次被千岩軍拘留？」
「呃，這件事情已經廣為人知了麽。」
「有沒有廣為人知，你這小子應該最清楚才對。」
萍姥姥給顧三秋續上了一杯茶：「還有啊，最近好像一直有人在打聽你的信息呢。」
「啊？」
顧三秋眉頭一挑，雙眼當中有一抹相當隱晦的鋒銳划過。
「這事兒姥姥您是怎麽知道的？」
萍姥姥，魔神奧賽爾一戰當中才展現實力的巨佬之一，初步確認為掌控了一部分空間力量，但表面上依舊是在玉京台曬太陽養老的老婆子。
嗯，大概就像一個景點裏擺攤和朋友嘮嗑的小商販。
就像他也沒跟胡桃說你家客卿是岩王帝君一樣，既然他們都沒想着暴露身份，顧三秋自然不會閑著給自己找麻煩。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萍姥姥會特意把這件事情說給自己聽？
身為奉香人一脈的傳人，難保顧家有沒有什麽隱晦的信息流傳下來，萍姥姥為什麽會以一個「普通老太太」的身份告訴自己這些。
「打探你消息的那個小傢伙啊，跟老婆子也有一些緣分，她也不是什麽壞人，只是給你提個醒罷了。」
……
跟萍姥姥有點緣分？
身為仙人的一員，漫長的生命和她有點緣分的人多了去了，這顧三秋還真猜不出來是誰。
萍姥姥笑嗬嗬地將顧三秋的茶杯收了回來：「快去上班吧小子，年輕人還是要多多奮鬥才對啊。」
「嘿嘿，今天卯師傅也是這麽和我說的。」
顧三秋無奈一笑：「既然您都這麽說了，那我不去工作好像也有點說不過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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