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看向他。
「好，我陪你回京，我一定要看到雲妃得到她應有的下場！」
1擔心城鎮官道上有雲妃的眼線，我和顧起恆專挑人跡罕至的小路走。
從江南到定京，越走越冷。
一路上風餐露宿、天寒地凍，吃盡苦頭。
好在，我們走了七天，皇帝的潛龍衛終於找到我們。
我們被妥善送回皇宮。
怪不得人人都嚮往皇宮。
處處雕樑畫棟，亭台樓閣、一草一木皆是天家氣派。
回到皇宮第一天，顧起恆就被皇帝召見，密談了一個時辰。
密談後，顧起恆神色複雜地來到我暫住的擷芳殿。
「安安，我既高興父皇將皇位傳給我，又失落於他與我父子情分涼薄。」
我不語，耐心聽他傾訴。
「他明知雲妃做了那麼多壞事，害死我母親、將我逼得流落民間，卻還要求我登基後善待她，尊她為太妃，好生榮養。」
「對不起，我不能為洛叔叔報仇了。」
聽到這裡，一種無力和可悲向我襲來，把我壓得密不透氣。
權勢真是這世上最好的東西。
掌權者為所欲為、肆意姑息養奸。
隆景帝是顧起恆的生身父親，世人極重孝道，顧起恆只能遵從皇帝的旨意。
爹爹枉死卻報仇無望，我心痛又憤怒。
我努力扯出一抹笑，像是被人控制的傀儡。
「好，我知道了。」
顧起恆見我如此，急忙把我摟進懷裡。
「安安，對不起。
是我無能，你罵我、打我都可以，或者哭出來，別憋在心裏。」
顧起恆的話像是打開了眼淚的開關，我「哇」地一聲哭出來。
「阿恆，我好想爹爹，時常憶起我們在清寧鎮的日子。
爹爹是不是怪我，這幾天他從未入我夢中。」
趕路的幾天異常艱辛，我假裝不悲傷。
現在顧起恆一安慰，所有藏起的悲傷如泄出的洪水，將我溺亡在失去爹爹的痛苦中。
顧起恆的下巴摩挲着我的頭髮，手掌輕拍着我的背。
「洛叔叔那麼疼愛你，他捨不得也不會怪你。」
「安安，斯人已逝，活着的人還要好好活着，對不對。」
我沉默地點點頭。
顧起恆的聲音繼續響起。
「安安，洛叔叔走了，我們便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留在皇宮，讓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好嗎？」
「我會像洛叔叔一樣疼你、愛你，待你如珠似寶，永不相棄。」
顧起恆的聲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