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傳》[雲喬傳] - 第2章 天差地別

第一順位繼承人,可偏偏這位喬郡君是位扶不上牆的阿斗。平日性子軟弱,還總愛穿一身白衣,整個喬郡府種滿了白玉蘭,性子可謂是淡泊素雅,可這愛好,就是成日逛妓院,睡小倌,買美人。這郡君府的後院里雜七雜八的男人就有一百多個,可謂是堪比皇宮,她也以風流成性聞名天下,世間無人不知喬郡府中有百來號男子。這人要文采沒文采,要武略沒武略,人稱草包喬二。北昭皇帝雲儀天乃是天下聞名的明君,在這亂世中締造了北昭十餘年的和平穩定,是以當今皇上又怎看得起這樣一個膿包,自然時常沒好臉色,就連上朝也不願見她,若不是她爹阮朝陽還挺受雲儀天的寵愛,怕是早就被皇帝趕到哪個犄角旮旯去當個閑散郡王去了。在所有郡君中,只有她與身體不好的「北昭藥罐子」,也就是四郡君雲衡一樣是不去上朝的。她倒是樂得自在,整日我行我素,更是惹得眾人輕視。她平素有兩好姐妹,便是五公主雲霽與那八公主雲流,成日三人便夥同着逛窯子,睡男人。而那日將雲喬推下水的罪魁禍首便是皇帝最疼愛的女兒,雲瑯,排行老六,她爹顏淵乃是除鳳後伏城外雲儀天最愛之人,傳聞他因毒害雲喬之父阮朝陽失敗後,畏罪上吊自殺,雲瑯因年幼目睹此等慘況,而失了幼時的記憶,皇帝憐惜她幼年喪父,便格外寵愛,平日就嬌縱慣了。而因宮中盛傳顏淵是中了雲喬父親阮朝陽的奸計,受了不白之冤才會上吊自縊,於是這雲瑯素來看雲喬不順眼,什麼事都要針對雲喬,而雲喬又是個欺軟怕硬的主,遇到雲瑯就什麼事都只能打掉牙齒合血吞。那日雲喬落水之事,便是喬郡府里一個好打抱不平的男寵得罪了人,雲瑯藉著替他人出氣的名頭才來與雲喬無理取鬧,將雲喬推落水中。當我撐着下巴,偏頭看着一旁紅着臉給我剝桔子皮的浮生時,腦子裡只是在想自己怎麼好死不死竟然穿到了這個廢材的身體里。平日被人欺壓就算了,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討不得喜歡。我見浮生手裡的橘子已經剝完了皮,自然地張開了嘴,他紅着臉將一瓣橘子塞進我的口中。我嚼着橘子,用指尖戳了戳他,有氣無力:「唉,浮生,你說雲喬,就是我啊,沒事兒逛了那麼多窯子,會不會得艾滋啊?」浮生皺起好看的眉頭,清澈的眼珠轉了轉,輕聲問道:「艾滋?」我抿着嘴唇,蹙起眉頭擔憂道:「就是,你說我那麼愛去那煙花之地,按連笑的說法,那就是只要是**就沒有我沒去住過的地方,每個頭牌我都有去染指,你說,我這樣會不會得花柳病?」浮生臉刷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結結巴巴道:「這,這,郡君,喬郡君,身份尊貴,自然,自然是不會染得那些病的。」身份尊不尊貴關得不得病什麼事兒,中國歷史上死在石榴裙下的皇帝還少嗎?我白了浮生一眼,又無力地倒在躺椅上。「郡君,郡君。」連笑端着一碟糕點,小跑着過來:「郡君,我剛見着段公子了。」這段公子我已有所了解,乃是北昭三傑之一的段家遺孤,一直被太上皇照顧,兩年前才被賜給我當側夫。只是這雲喬雖生性浪蕩,但還未有正夫,唯一的側夫段離,也不過是她的父親阮貴君賜給她的,沒有夫妻之實,也未行夫妻之禮,只是像個管家一樣替她打點整個郡君府。我拿過糕點遞了一塊給浮生,又拿起一塊塞進嘴裏,口齒不清地問:「他怎麼呢?」連笑一副通風報信的模樣,湊在我耳邊:「段公子昨日才回來,今兒我見他上了馬車,應該是去宮裡了,想必又是去給阮貴君彙報您的情況。」這幾日,那阮貴君來了次信讓我進宮,我只怕露了餡,哪敢應承,沒想到這段離一回來便去見阮貴君,想必便是去交代我的情況。雲喬這樣一個好色之徒,竟然未對段離染指,倒是對他疏遠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段離是阮貴君安插在雲喬身邊的「卧底」,這才不被雲喬待見,所以府中的人多半只稱他為公子,並不喚他郡爺。我打着哈欠,瞥見身上的素白衣衫,心中不爽,每日穿得這般明晃晃的白色,就跟家裡成天死人沒什麼兩樣。我厭煩地撥弄了下袖擺,這郡君府我已逛了個遍,也該出去走走了。我當下打定主意,心情大好,伸伸懶腰:「連笑,你去賬房給我支五百兩銀子,今兒咱們出去逛逛,買幾身衣裳,整日穿這白色我也穿膩了,咱們都換換。」連笑一聽要出門,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嘞,我這就去通知小蘇將軍。」我皺眉,叫住她:「小蘇將軍是誰?」連笑一拍腦門,這才想起我失了記憶:「蘇葉黎將軍是郡君您的貼身護衛啊,上次您掉入水中,也是蘇葉黎將軍救的您,您每次出去都要帶上小蘇將軍的。」啊?雲喬的救命恩人?對我也是有恩的,我點點頭,便應允了連笑。於是,在街上便出現了這樣的陣容。我拉着浮生走在最前面,連笑和幾個下人走在中間,而最後面便是一臉英氣且一臉不爽的蘇葉黎。這人杏眼柳眉,漂亮是漂亮,就是板著臉讓人不想親近。這北昭的大街倒和古裝劇上沒太大差別,街上熱熱鬧鬧,很是繁華。我四處瞧着稀奇,遠遠的便看見一個攤位在賣着布的枕頭。我心中大喜,我已經連睡了好些日子的玉枕,早就枕不習慣了,就指着這些普通的枕頭拯救我的脖子。我拉着浮生過去,指着這些看上去花花綠綠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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