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捉刀吏》[在下正是捉刀吏] - 第27章 書獃子闖局致毒煞逃逸(2)

他還沒應聲,申無謂卻搶先發話制止,「別動,你們誰也別動,這繩索,你們是解不開的。」
小伍一聽,清澈大眼開始閃爍不定,走到前者身後躍躍欲試。
但申無謂立馬調轉了方向,與其面對面,更加暴躁了,「走開,那死小子的盤長結,是說解就能解得開的嗎?哼哼,等着瞧,我非燒了這破繩索不可。」
「盤長結?」小伍跟着重複了一遍,眼神秒慫,走回主子身邊,「公子,小伍解不開。」
「不可能,小伍你那麼厲害,一根繩索能難得倒你嗎?」溫和禮原本不信,但小伍在他面前又從不撒謊,便越說越沒底氣。
「公子,那可是寧公子的盤長結,甭說小伍解不開,任憑誰來,也都是解不開的。」小伍小小聲解釋。
「就是,算你這小子還有點見識。」申無謂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嘴。
「寧兄?」溫和禮經此提醒,便細細回憶了一下方才的場面,特別是想到那柄一分為二的飛劍之時,難抑激動,一伸手便拉住了小伍,「我知道了,原來方才救我命那人是寧兄,原來他就在我面前,而我卻未將他給認出來,失禮,失禮至極。」
「天下第一大書獃子,非你莫屬!」申無謂陰陽怪氣地忍不住吐槽。
書獃子並未在意,激動亦未停歇,繼續碎碎念叨,「寧兄去追那人去了,小伍你不知道,方才那人甚是狠毒,一出手便想要我和大叔的命,那寧兄去追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咸吃蘿蔔淡操心。」小伍沒答,申無謂繼續陰陽怪氣。
小伍剛要張口護主,由窗外飛進一人,正是泥巴臉漁翁寧何苦。
溫和禮幾步衝上前去,一眼便瞧見寧何苦眼睛上的黑布,擔憂萬分,「寧兄,您眼睛怎麼了?」
「死小子,人追到沒?」寧何苦來不及回應,便傳來申無謂的大聲怒斥。
「沒,後山的路,他比我熟,溜得也快。」寧何苦很是沮喪。
沒追到,這還了得,申無謂立馬暴跳如雷,「都是你,方才若不是你拿這條破繩綁着我,我早一刀結果了那惡鬼,如今又讓他給跑了,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大喘氣。」
溫和禮聽不下去了,便開口勸解:「大叔,方才寧兄是為了救我們,不關他……」
話未說完,便被申無謂怒斥打斷,「誰要他救,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讓那惡人有一絲逃脫的機會。」
溫和禮:「……」
下一刻,他囁嚅着:「可可,可是……」
見主子被噎得不行,小伍不樂意了,開口幫腔,「大叔,性命攸關,您死了可就死了,但那人跑了卻還是能再抓回來的,兩害相權取其輕,您錯怪寧公子了!」
小伍話糙理不糙,也正是溫和禮想要表達的意思,他拚命點頭附和。
「老子樂意死,死得開心,死得其所,你們管得着嗎?」申無謂暴躁未消,衝到寧何苦身前,「快幫老子解開。」
寧何苦一直淡淡的聽着兩方之言,面色平和,此刻卻狡黠一笑,並未幫其解繩,而是轉向溫和禮和小伍,泥巴臉沒辦法有表情,「多謝美言。」
溫和禮見他笑得詭異,想了半日才想起想問之話,「寧兄,您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還有這一臉的泥巴?」
此時,他身側的小伍悄然走了出去。
「瞎子,你磨磨唧唧做甚,快解繩!」申無謂暴躁,根本不容人有喘息的機會。
寧何苦卻不為其所擾,平靜答:「除非大哥先答應我,不去追那惡人去,我便放開您。」
「休想!」申無謂一臉沒得商量,頑固不化。
「那便綁着唄!」寧何苦也是一臉沒得商量餘地,「大哥幾時答應不去追人,苦便幾時放您就是。」
「瞎子,你敢,信不信我永遠讓你瞎下去。」申無謂從未如此被人氣過要脅過,自然氣得發瘋炸毛。
「寧兄,大叔他這是怎麼了?像是要吃人似的?」溫和禮膽怯靠近寧和苦低聲相詢。
「不怪老無,都怪我一時疏忽。哎!他的心情我能理解,要是換成我,我也會氣得要吃人的。」寧何苦不僅沒有怪責之言,還感同身受的替申無謂着想。
然申無謂並不買帳,仍舊怒吼咆哮,「對,就是怪你,要不是你,我早一刀捅了那惡人了。」
「老無,你認為讓那惡人在天下人面前被公開斬首,還是讓你此刻無聲無息的滅了他,哪個比較有震懾和安定民心之效?」
「老子管你震不震懾,安不安定民心,老子只要他死就痛快。」申無謂心中被仇恨充滿,碾壓了所有理性。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所謂懼。
此時任何道理,在他心中皆狗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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