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錘:以灰燼之名》[戰錘:以灰燼之名] - 第二十九章 AMD,YES~!

視角轉向加爾文的方向,此時的他依舊在和海量的看不見盡頭的記憶做着艱苦的斗爭。
但這對他來說,這並非單純的負擔:每個記憶對他都相當於一次重生,每一個加爾文的人生對他來說也是一次心靈缺憾的補足。
在他正式從一介凡人蛻變成這個種族的半神,永遠放棄自我而將自己的命運託付給這個帝國之前。
這對於他來說更像是遠征前夜的狂歡,婚禮前夜的單身派對。
這是命運對他的一種補償,補償他未來面對這個宇宙最殘酷狡詐的敵人時,那註定的、永恆的戰爭里永遠不可能獲得的一些東西。
平凡,是的,就是平凡。
平凡是這個帝國中,看似平常但在真正能夠決定帝國命運的那些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得的奢侈品。
他們不缺乏物質,因為天生貴胄,所以帝國願意用整個銀河的產出來供養這些人;
他們不缺乏榮譽,因為既然天生尊貴,那麼與之俱來的責任終究會付諸命運,去驅使着他們贏得一場場戰鬥的榮耀;
他們不缺乏認同,因為從出生起就接受的殘酷教育讓他們本就卓越的天賦在成年後所兌現的能力更加耀眼;
他們不缺乏使命,因為自他們的血脈和帝國綁定,休戚與共之時,他們和他們的子裔就已經無路可退,註定要為帝國灑盡最後一滴熱血。
那麼,他們缺什麼呢?什麼是他們自牙牙學語就開始接受反人性的訓練時、懂事後被灌輸一套套繁複的禮儀時、青春正好卻要奔赴一場場的戰鬥時、老年耄耋卻依然要堅守崗位時,每每午夜夢回中都不敢奢求的東西呢?
是平凡而悠閑的生活。是無憂無慮,不知也不為末日將至而憂愁的放鬆的生活。
是夕陽下愜意的牧場上,縱馬歡笑的身影;是夏日微風拂過的農莊里,葡萄架下躺椅上愜意的身姿;是午夜華麗的城堡中徹夜的歡歌,是熱鬧集市上奔放的吉普賽舞蹈。
這是註定不屬於這些生來就要背負帝國命運的「貴人們」的,也是哪怕他們最慈愛的父母,也未曾嘗試賜予他們的。
這太過奢侈了,讓他們不配擁有;這也太過幸福了,讓他們不敢擁有。
畢竟有幾個人能從這般溫柔的生活中重新站起來面對那些殘忍的真相呢?人性如此,不足為怪。
既然不配擁有,索性就要不有機會擁有。帝國上層的育兒理念就是如此樸素中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殘忍,在這個荒誕陸離的宇宙中卻又如此地契合。
所謂鄉土人情,不外如是。
而我們的主角加爾文,現在就一邊憂慮一邊幸福地接受着這些來自眾多自己的「饋贈」。
不同的人生演繹著不同的悲歡離合,而不同的際遇也最終成就了不一樣的自己,從而把人生中每一條岔路的可能,都完整地展示給了加爾文。
讓他明白這些選擇的背後最終站着一個什麼樣的自己。
親情、友情、乃至愛情,以及各式各樣的工作經歷,都讓加爾文在日後需要時,可以從更多的角度來思考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
而不是像那些生而為「貴人」的決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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