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

葉惜沫剛想同秋露離開的那一刻，她頓了一下腳步。

「怎麼樣，質子殿下？還得委屈您替我們處理完剩飯。」

葉惜沫嘆了口氣，她知曉，又是那群口氣熏天的人。

「秋露，你在過來時，三小姐在何處？」

——

暖陽融雪，翠色大裘出現在眾人面前。

「你們平日里，就是這麼欺負人的嗎？」葉夕霧的聲音，為這個寒冬注入了些正義的溫暖。

葉惜沫看着那些人從得意洋洋到低聲下氣的轉折，別提多爽了。「黎蘇蘇，幹得漂亮！」葉惜沫暗自搖旗吶喊。

黎蘇蘇搶過澹臺燼的泔水，拉着他便要離開。但是令葉惜沫疑惑的是，他並沒有拒絕。

可能……比她想的進度要快些？

在葉夕霧與她擦肩而過時，她目光暼到了葉夕霧腰間的那塊玉。

勾玉？

劇中有這物件嗎？

葉惜沫發覺事情的發展好像參與了很多未知因素。

所以最終，結局會改變嗎？

她們跟着葉夕霧澹臺燼去往葉夕霧的宿處。

葉惜沫前排看戲，等着澹臺燼看着那碗飯對結春蠶那日的聯想。

但是也沒有發生。澹臺燼他……竟然老老實實地吃了那一碗飯！

「吃就吃了，但我也不會對你感恩戴德。」澹臺燼放下碗筷，淡淡道。

葉夕霧輕笑一聲，「你放心，我本來就不需要你怎麼樣。」

一切都發生的很平靜，是一點也不按劇本的走向發展。

「不過，你以後也不用吃他們的剩菜剩飯。每日，你必須得按時按點在此吃飯，別給我餓死了。」

澹臺燼點點頭，舉止看起來十分乖巧。而待葉夕霧走後，他的表情卻變得非常疏離。

不過這對於一直暗中觀察澹臺燼的葉惜沫來說，就是一件讓人安心的事。

還好還好，他還是黑芝麻餡的澹臺燼。

葉惜沫想跟上葉夕霧說明自己可以幫助她的情況，但是被身後的澹臺燼叫住。

「你等等。」澹臺燼起身向葉惜沫那邊緩緩走來。

「姑爺，有何事？」站在葉惜沫旁邊的秋露一臉茫然地看着他，還以為是在叫她。

「不，我說她。」澹臺燼指了指葉惜沫。秋露當即給了葉惜沫一個「你好好保重自己」的眼神，便知趣走開了。

不是您叫我幹嘛啊？葉惜沫不安地想，不會是因為順手救了他，就對自己感激了吧？

「你當時救我一命，到底是為了什麼？」葉惜沫不解，澹臺燼怎麼和鑽牛角尖的小孩子一樣？

「這是三小姐的吩咐，我……奴婢說過的。」葉惜沫乾巴巴地解釋着，「不然我是閑的救你啊。」

澹臺燼還是不死心般，「是啊，我在這裡，就如同花鳥蝶蟲一般，任人宰割，事事都不應心，歷經坎坷，難以安寧。」

澹臺燼頓了頓，補充道，「困獸，該去往何方？」

「姑爺，這便不是我這等奴婢所能體會的了。」

澹臺燼像是有些灰心，背着手嘀咕着什麼走開了。

她朦朦朧朧只聽到幾個字。

「……不是夷月的……」

夷月族？葉惜沫暗暗回顧了一下對話，等等……蝶？應心？難安？

……蝴蝶，瑩心，荊蘭安……

他不會以為她是夷月族派來接他回去的吧？

不是澹臺燼，你真的太會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