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們敢信，我們都認識十幾年了，雖然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回，但當我鼓足勇氣跑去跟他告白的時候，他竟問我『你是誰？』」

「艹了，我臉都丟到姥姥家了！我很差嗎？讓人過目即忘？」

畫風逐步跑偏。

蘇沫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合適，於是瞄了眼宋柯。

宋柯比她還震驚，她剛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這是她能聽的？跟TM做夢一樣！

「問你倆話呢！」

白以凡起身，來到兩人跟前，左右扭動着展示身段，甚至還拋了個媚眼。

「你倆仔細瞧瞧，這水靈的眼睛，這嬌俏的鼻樑，這性感的嘟嘟唇，還有，這**的完美身材，差哪裡了？！」

蘇沫尬笑一聲，「是他沒眼光。」

宋柯連連點頭，附和，「對，沫沫說的對。」

「他怎麼沒眼光？他眼光高着呢。」

白以凡撇撇嘴，又扭身坐回去，「我就是覺得丟人，不過想想吧，他要真把所有覬覦他的人都給記住了，那還挺下頭的。」

蘇沫無語了，白以凡這腦迴路有時候真的是——離譜！

「但丟人歸丟人，喜歡他這樣的其實還是有好處的。」

白以凡自我和解，於是，畫風再一次跑偏，「你們知道今年北城的理科狀元嗎？友情提示，姓顧。」

「你乾脆直接說顧林澤得了唄！」宋柯白她一眼。

「Bingo！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但凡跟他有點牽扯的人，最差也是二本。」

白以凡說著說著，還有點小驕傲了，「你就比方說我吧，我以前可是個妥妥的學渣，學渣逆襲上京大，你猜動力是啥？」

「顧林澤？」

「錯！嚴謹來說，是顧林澤的考卷複印件！」白以凡越說越激動，「我現在都還收着，滿滿的一摞。」

「你難道不是文科生？」宋柯發出靈魂一問。

「文科生不能膜拜理科神？」

白以凡鄙夷的碎碎念，「我收着是為了勉勵我自己，你知道當一個人沒有方向的時候，死盯着領頭羊，你就能找到出路。」

「在理。」宋柯豎起大拇指，下意識想尋求蘇沫的配合，卻見人已然躺在了床上，正低頭愣愣地看着手機。

「沫沫，你作業畫完了？」宋柯的聲音有點抖。

「嗯。」蘇沫點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情？！」白以凡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她此刻想暴走是怎麼回事？

「在你說『丟人歸丟人，喜歡他這樣的其實還是有好處』的時候。」

蘇沫淺淺笑了一下，看着手機上來自好友L.Z發來的美食圖片，反覆斟酌後回復。

C.L：【？】

L.Z：【這家不錯。】

C.L：【所以呢？】

L.Z：【就請這個吧。】

C.L：【好的。】

L.Z：【我還以為你忘了。】

蘇沫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包過去。

L.Z：【什麼時候？】

C.L：【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