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結果宣布之後，趙明瑄握拳狠狠晃了晃，嘴裏冒出一句：Yes！
八千三百二十一萬七千六百，這是最終中標價，加上上半年的abc 多萬，趙明瑄的代理公司已經完成了魔都、浙省兩個地區的全年任務。
也難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公司七月份的業績出來了，只有三百多萬。
如果沒有這個大單子，可以預見，今年的全年指標基本上不要指望能完成了。
趙明瑄壓抑着狂喜，和會場另一側的朱光海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帶着王宇去辦後續的一系列手續。
「吳主任，去定一家酒樓，虹橋總部所有員工都通知到，今晚慶功宴！」
趙明瑄吩咐着邊上的吳雪麗，走出招標採購中心的那一剎那，他覺得外面的藍天都那麼親切。
「好的，趙總……什麼標準？」
「按1200一桌的標準來！」
看到站在另一側的王宇，趙明瑄想了想又道：「也通知下面分部的經理們吧，不強求，能趕到的盡量趕到！」
說完，他笑容滿面的看向王宇：「大功臣，今晚你是主角，喝少了不行哦！」
「公司制度在那邊，您是一把手，選擇合適的人在合適的崗位幹活，我們下面才能發揮主觀能動性，這單能成，是因為公司的平台在，您可別再誇了，我怕自己飄起來找不到北了！」
王宇笑着又沖邊上吳雪麗擠了擠眼睛：「再說您還獎勵了我們五萬消費，其他經理知道了，還不得一個個嗷嗷叫的去找大單子啊，您看着吧，下個月一定有大爆發！」
嗯，他記憶里，因為七月份的業績實在太難看，下面的經理們在八月份干出了1200萬的業績。
之後就是一路狂瀉，從九月份到十二月，再也沒有單月超過五百萬的業績出現。
但是趙明瑄心裏聽的舒服啊，哈哈大笑的同時拍着王宇的肩膀：「那就借你吉言，八月再爆！」
吳雪麗在旁邊看的美目狂閃，立下奇功卻居功不傲，而且說話之老道，令人刮目相看，她愈發對王宇感興趣了。
王宇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這會兒正和趙明瑄聊的開心呢。
晚上開完慶功會，其實王宇已經喝多了，吳雪麗本來搶着要來照顧他，沒想到趙明瑄直接把他拉走去下一場了。
王宇也沒想到第二場會是朱光海請的，而且地方還是安排在浙省。
一輛商務車拉了他們幾個，沿着滬青平公路，直奔湖州南潯。
車子開過去要將近兩小時，稍微有點醒酒的王宇腦子裡泛起了前世記憶。
03年前後一段時間，南潯那邊興起過一段時間的度假山莊，說是度假山莊，其實裏面壓根就是娛樂場所。
當時江浙滬一帶有諸多的港資、台資、外資企業，裏面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打工人。
工廠管理嘛，除了一些必須崗位，還是招女性職工比較好管理。
所以在那段時間裏有個奇怪的比例，無論在珠三角還是在長三角，很多工業區一到下班，烏壓壓的一片，大多是女職工。
很多地方男女比例甚至到了1：7的程度。
所以很多產業應運而生，就像後來的莞城一樣，那些在廠子里每天8小時，再加上4小時加班，一天十二小時下來，一個月也就拿一千多。
哪有那個來錢快？
半醒半睡間，車子開進了一家度假山莊，朱光海應該常來，對山莊裏面布局都是熟門熟路的。
趙明瑄和王宇一起跟着朱光海以及他帶着的一個朋友進到一間KTV包廂，不一會兒進來一個三十齣頭的女人，熱情的和朱光海打着招呼。
跟在他後面的兩個女孩子手裡捧着基本相冊，分發到幾個人面前。
「自己選！」
之前也喝過一頓酒的朱光海大手一揮：「裏面全是廠妹，絕對乾淨！」
趙明瑄好歹也是一個公子哥，那經歷過這種土味娛樂？
帶着好奇心，他和王宇湊在一起，翻開一本A4紙大小的相冊。
每一面上黏着四張清晰全身照，下面還有文字，姓名、年齡、籍貫、身高、體重、學歷……
王宇前世的時候被老闆帶着來玩過一回，但那個時候已經是這種模式的餘暉時間，很多所謂的廠妹其實已經是職業化的裝扮，真正乾淨的每一個都價格不菲。
哪裡像現在，這個時間點上這種模式才剛興起，相冊上每一個信息基本都是真實的。
趙明瑄嘀咕了一句：「他女良的，這和選美有啥區別？」
「我說娟子，你就拿這些貨色來應付我？」
這邊兩人還在低頭嘀咕呢，那邊朱光海就發飆了：「今天勞資請的是貴客，魔道外灘上的趙公子，錢有的是，把你們最好的拿出來！」
說話間，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