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真。

這人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浪蕩子，沈榕清忍不住冷哼道：「王爺果真是名不虛傳。」

聶乘晏收回戲弄的笑意，又靠近她耳邊，一字一句道：「所以王妃若真想離開，便儘力讓本王滿意了，說不定本王厭倦了就會放過你。」

沈榕清忍不住轉頭瞪着他，眼裡泛起火苗，「你不要臉。」

聶乘晏稍稍坐正，輕笑了一聲，「我聶乘晏，從來不需要什麼臉面。」

這便是傳說中的厚顏無恥罷，沈榕清偏過頭，不欲再理會他。

一路上兩人也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徑直入了宮，先到崇明殿拜見了當今聖上聶凌燁。

沈榕清微微抬眼暗暗審視了一下，聶凌燁雖剛年過半旬，但瘦削的身型與有些病態的臉都昭示着這位皇帝身子並不健壯，但即便如此，他的眼眸依舊深邃難明，難掩他的精芒。

這也讓沈榕清意識到聶乘風為什麼着急密謀篡位之事，他要在有限的時間裏籌謀安排，名正言順地登上帝位。

上一世太子聶乘寧被構陷後，聶凌燁便稱病不出，很快便傳出了賜死太子的聖旨。

聶乘晏遠在京都之外處理事務，只有聶乘風隨侍，太子被賜死後不久，聶乘風更是直接拿到了繼位的聖旨，毫無疑義地登上了高位。

聶凌燁眼神微眯，暗暗審視了他們片刻，讓他們起了身。

接下來便是要去後宮拜見貴妃和聶乘晏的生母婠嬪娘娘。

但聶凌燁開口留住了聶乘晏，說有要事相商，沈榕清只能自行前去。

沈榕清剛想轉身告退，聶乘晏偏頭同她低聲說：「你先過去，放心，本王待會兒便到。」

他語氣淡淡，神色也認真，不像方才的輕浮冷漠，好像是覺得她會因此不安而特意出言安撫一樣，沈榕清愣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

出了崇明殿，由隨侍公公指引，沈榕清徑直往後宮而去。

通過那一條必經的廊道時，一人身長玉立，迎面走來。

沈榕清指尖陷入掌心，這人，她一輩子不會忘記。

聶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