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雨蹙眉，臉上帶着若有所思。

張媽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最後還還是咽了下去。

這三年，少爺和少夫人的感情看起來很好，但是在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在他們兩人的感情中，只不過是沈諾一頭熱。

醫院裏的那位，才是少爺心中的白月光。

少夫人害怕雨夜，那位也怕，然而這麼多年來，少爺陪的，永遠都是那位。

說起來，這三年來的雨夜，都是她陪着少夫人度過的。

可是昨晚，少夫人卻沒有喊她上去陪，張媽的心裏有個猜測，卻不敢深想，生怕是她想多了。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即便心裏偏愛少爺，卻也未免替沈諾感到不平和難過。

秦斯雨並沒有時間去思考很久，因為他的特助周毅來了。

「少爺，我們跟韓氏約定的時間到了。」

秦斯雨回神，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

——

沈諾坐在咖啡廳里，靜靜地喝着咖啡，陽光踱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抹秀麗的霞光，靜謐清美，歲月靜好。

時間還早，咖啡廳里的人並不多，然而每個經過的人，都忍不住瞄一眼。

佟如夢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頓時忍不住笑了。

「諾諾！」

沈諾抬頭，眼眸如泉水般清澈，似蓮花般純潔。

「夢夢！」

佟如夢被這雙眼睛給閃了一下，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她的對面。

「諾諾，」佟如夢狀似苦惱：「每跟你見一次面，我的性取向就越不堅定，要是我哪天被你掰彎了可怎麼辦，我老爹會打死我的。」

「彎吧，」沈諾笑眯眯道：「等叔叔打你的時候，我幫你攔着點，保證留你一命。」

「想的美，」佟如夢白了她一眼，一臉嫌棄：「姐放着大把的小鮮肉不要，去跟你搞百合還要被打得半死，我又不是大冤種。」

「你說得對，」沈諾贊同的點點頭：「所以你應該把時間花在小鮮肉的身上，我怎麼配浪費你的時間呢？我剛好還有工作沒有完成，不如我給你找個小鮮肉逛街，我就先走一步怎麼樣？」

佟如夢：「……」

她垮了臉，眼睛盯着那張漂亮的臉蛋，忍着肉疼道：「我現在覺得美女比小鮮肉更耐看，我選擇美女。」

「噗嗤！」沈諾忍不住笑出聲：「你怎麼能這麼不堅定。」

「堅定什麼堅定，男人都是浮雲，姐妹才是王道，走，逛街去！」

佟如夢說著挽起沈若曦的胳膊，然後小手一揮，豪邁道：「姐今天要大殺四方，絕對要殺個夠！」

那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彷彿要上戰場，沈諾無奈：「夢夢，說好了要走淑女路線，注意你優雅的形象，形象。」

「哎呀，形象是個什麼東西，又不能吃也不能用，我不認識它。」

「不怕佟叔叔再給你請禮儀老師了？」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聽到！」

「……」

兩個精緻漂亮的女人走在大街上，儼然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咖啡廳的對面，韓總喊了秦斯雨好幾聲。

「秦少，秦少？！」

秦斯雨回神，收回目光。

「什麼？」

韓總看了一眼他剛才看的方向，卻什麼都沒看到，有些疑惑，不過卻不敢多問，只道：「這是我們修改過的款項和內容，您看一下還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的話，我們是否可以考慮簽約了？」

他將一份文件推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