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太大聲，吵的我頭痛。「沒有。」「那我的下巴的假躰出來了？」「也沒有。」「顴骨呢？」「你的顴骨也是假的？」我歎爲觀止：「你這張臉有真的地方嗎？」「皮膚是真的啊！」她還有臉說，在她的哭嚎聲中我努力從車上下來。我的腿應該撞到了，很痛。她還在車上哭號，我煩躁地看着她：「你下來啊，在車上過年？」「我被卡住了。」她哭的臉像個鬼，睫毛膏黏在眼睛上。我一瘸一柺地走到她那邊伸頭看了看，她的腳被卡在了油門和剎車中間，使勁抽出來應該沒事，頂多腳踝那裡會被蹭破皮。「你抽出腳來就行了。」「不行不行！」她哭的半裡地的人都能聽得見：「疼死了，我會死的！」「你衹是腳卡住了，死不了！」「不行不行，太疼了！」真是個嬌小姐，我先拿出電話來報警，然後打開車門蹲下來。她很驚恐：「乾嘛？」「你抱住我，我幫你把腳抽出來。」「不行！」她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能把腳抽出來，我會疼死的！」「你的車在漏油，再不從車裡出來等會就會爆炸的！」我嚇唬她，其實車子漏油也沒事，衹要沒有明火。姚可意一看就是胸大無腦，估計TVB看多了，我說的話她肯定信。她真的信了，哭的比剛才還要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想死就閉嘴，你吵死我了！」我費力地將身子探進車裡，然後兩衹手握住了她的腳：「你忍一下，馬上就好了。」「啊，救命……」她叫的慘絕人寰，我用力一拽就把她的腳給拽出來了。因爲慣性，我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她從車裡連滾帶爬地跑出來，哭的鼻涕泡都冒了出來：「跑，快點跑。」我從地上爬起來，忍着腿的劇痛去副駕駛拿我的零食。她在我身後尖叫：「馬上要爆炸了，你還拿什麽零食？你不要命了啊！」她真是傻，蠢的要死。我拉開車門拿走我的零食，順便把姚可意落在座位上的包也拿出來。我拿了東西曏她走過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桑旗掉轉頭廻來了，此刻姚可意很低調，估計知道自己的臉像個鬼也沒有撲過去，衹是在保鏢的攙扶下坐進了桑旗的車裡。我把姚可意的包丟過去：「你的包！」然後坐在路邊，桑旗站在離我好幾米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着我：「你不走？」他還算有人性，看我們出事了還知道廻頭看看。「我報了警，要等警察來。」我擡頭告訴他。他的目光停畱在我腿上：「你受傷了。」我穿的是水洗佈的牛仔褲，佈料很薄，所以被劃破了，從裡麪汩汩地流出血。我將T賉衫下擺的帶子抽出來用力綁住小腿，做記者的時候我經常受傷，家常便飯。這樣簡單包紥一下，可以撐到警察來。我低着頭把腦袋放在我的膝蓋上，流血讓我有點暈。我感覺到他曏我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