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把女上司拉進紅顏群,我被曝光了] - 322.一起睡吧(2)

多了,通關率也還是會很高,要維持那麼低的通關率,很困難啊?」
陳涯道:「那更簡單了,你把這個游戲裏磚塊數量設置成隨機數。」
「隨機數?」
「就是說,不一定是3的倍數。」陳涯說,「消到最後,有些磚塊只有2個,或者只有1個,肯定會卡槽位,這樣就絕對通關不了。」
石川棟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想要順利通關,就需要15種磚塊中,至少十多種以上,隨機數都恰好是3的倍數吧?你算算,這概率多低?我沒算,但肯定在0.01%以下。」
石川棟聽得想捶鍵盤了。
這、這都是什麼啊!
太隨便了,隨便得簡直不像話!
這話要不是他敬重的陳涯說的,他簡直要把鍵盤扔到對方臉上去。
一個遊戲,哪怕是超高難度遊戲,也需要獎勵。
越是難的部分,就要拿出對應越豐富的獎勵,這樣才能吸引玩家不斷去挑戰。
像這種三消關卡遊戲,對於玩家來說,通關,就是他們的獎勵!
可是,陳涯說的,幾乎就把獎勵部分,整個從游戲裏拿掉了。
那麼,這個遊戲就只有難度,沒有獎勵!
說這是懲罰遊戲都不過分了!
不……石川棟想,這不能說是懲罰遊戲。
這玩意兒甚至都不算是一個遊戲。
陳涯拍了拍手,讓他回過神來,道:「我剛才說的聽明白沒?」
「聽、聽明白了,但沒有完全明白,」石川棟咽了口唾沫,「涯哥,你真覺得,這東西作為遊戲,它有價值嗎?」
「沒有價值。」陳涯說,「它甚至不算一個遊戲。」
「……」
原來陳涯知道這一點,他甚至想的和石川棟一樣。
「但是……」
石川棟想說什麼,陳涯攔住了他: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知道這不算一個遊戲,因為,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是做一個遊戲。」
石川棟安靜下來。
「你認為,什麼樣的遊戲,才是真正的遊戲?」陳涯問道,「打彈珠,拍畫片,下象棋,這些是遊戲嗎?」
「是遊戲。」石川棟堅定點頭。
「那麼,那種傳奇類的頁面遊戲,充值買戰鬥力,爆裝備,爬排名,那些算遊戲嗎?」
石川棟猶豫起來:「這……算吧?」
「嗯,他們也算遊戲,」陳涯道,「這兩種遊戲玩到最後,你覺得,哪種遊戲更好玩?」
「……」石川棟想了會兒,道,「大概,是前者吧。」
「傳奇類的遊戲,只要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可以在遊戲中碾壓其他人,享受生殺予奪的快感,」陳涯說,「但是它所提供的快感,到最後,也就只是空虛罷了。」
「甜甜圈理論你應該知道吧?隨着玩一個遊戲深入,到最後必然會一腳踏空,因為你會發現,任何一個遊戲,當你研究到終極後,剩下的只有空虛。
「終極的遊戲,是和朋友在一起的遊戲,是和人的羈絆,是對彼此內心的求索和對靈魂的探究。」

說完,陳涯站起身,拍了拍石川棟的肩膀。
「好好做吧,今天晚上能做多少就做多少,我今天就在這裡休息,等你做完。」
陳涯走了,石川棟還待在原地。
剛才他說的話,言猶在耳,振聾發聵。
「真正的遊戲,是朋友……」
作為一名豫州硬考到京大的考生,和朋友一起玩遊戲,已經成為了他非常久、非常久之前的記憶。
陳涯這次提起,他才忽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朋友在一起玩了。
而且在未來可見的人生中,他也沒有多少機會和朋友一起玩了。
在未來,他需要努力工作、努力賺錢,如果和涯哥合夥做的生意不成功,就要努力爭取績點保研。
只有這樣努力的生活,他才能留在京城,買房、買車、娶媳婦,讓人生走上正軌。
在他的人生規劃中,還從來沒有認真把「和朋友一起玩遊戲」作為目標之一去追求過。
想到這裡,何不讓人悲從中來?
當浮一大白。
等等。
石川棟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在那邊喝水的陳涯:
「涯哥,但是你說的這些,和這個遊戲有什麼關係啊?」
陳涯甩了甩手,沒有搭理他。
……
夜間屏幕發出藍光,石川棟手指在鍵盤上奔襲,窗外漆黑天幕被城市光污染熏出的白邊逐漸消退,露出星斗漫天的時候,石川棟將鍵盤往前一推,雙腿盡情舒展。
「搞定了,涯哥。」
陳涯那邊沒反應,戴着耳機,一邊抖腿,一邊用電腦操作着什麼。
石川棟站起身,走過去,才發現陳涯電腦屏幕上開着flstodio,這是一款入門級編曲軟件,陳涯的界面上已經放了一段完整的音樂工程了。
「涯哥……」
陳涯回頭,看到石川棟:「剛好,你來聽聽。」
他把耳機遞給他,頓時他耳朵里一頓動次打次。
石川棟忍不住開始抖起腿來。
「這個就是遊戲的bg。」陳涯道。
石川棟瞪大眼睛:「涯哥,這歌……是你剛才寫的?」
「嗯。」
「你還會寫歌?」
「……嗯。」陳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彷彿他問了一個不值一提的問題。
「幾點了?」他突然回頭問道。
「2點。」石川棟看了眼手機。
「壞了,」陳涯忽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我回去一趟。」
石川棟看着陳涯,小眼神有點幽怨:「不是說今天在這兒睡嗎?」
「今天就不在這裡睡了,我突然想起有點事。」陳涯道。
「我連床鋪擺哪兒都想好了……」
陳涯在石川棟幽怨的小眼神中走遠了。其實石川棟為了和陳涯聯席夜話,還準備了好幾個話題。
開着心跳計數一路小跑,那個想法在陳涯腦海中不斷擴大,甚至讓他有點惶恐起來。
但是那個想法過於荒誕,以至於他也有些自我懷疑,懷疑為了這種極其低的可能性跑回來,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大概十分鐘的腳程,就到家,陳涯小碎步登樓,跺腳讓聲控燈燃起,看到空無一物的門口,他才稍微放下心來。
「我說呢,應該也不會……」
他自嘲地搖搖頭,從懷裡掏出鑰匙,忽然,從背後傳來了一聲貌似小動物的聲音。
「咕……」
陳涯僵硬回頭,卻正看到,背後上樓的樓梯口,一個身上裹着白大褂,頭點得小雞啄米,看上去搖搖欲墜的身影,正蹲在台階上。
路愛愛坐在那裡,不知道等了多久。
陳涯摸了摸額頭。
他想摸的不是自己的頭,他想打開路愛愛的腦袋,對着裏面問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就吃熘熘梅。
簡直是怕什麼來什麼。
剛才在公司,他就突然想起,自己跟路愛愛越好了今天要借她的網球場打網球,路愛愛也說好了晚上帶她去檢查腦震蕩。
但是因為今天跟顧雨晴打過網球了,再加上路愛愛看上去沒有腦震蕩,一來二去,他就沒把這事放在身上。
還是寫完歌后,突然想到,以路愛愛那個二杆子性格,不會跑到自己家去等自己吧?
畢竟她沒有自己的聯繫方式。
沒想到,她還真就跑過來了。
「你……」
走到路愛愛跟前,陳涯欲言又止,最終按着膝蓋半蹲下來,看着路愛愛道:「你在這兒等了多久?」
「不知道,我開方開到2000多……」
路愛愛的小臉看上去黑氣騰騰,眼圈下面也一熘黑,看上去好像快暈了。
雖然聽不懂開方開到兩千多是什麼意思,陳涯猜測,應該是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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