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後我失憶了》[飛升後我失憶了] - 第1章 飛升(2)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扶音生出了些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心思。或是幾千年的朝夕相對,幾千年的細心呵護,扶音討厭看到別的女仙與師尊來往。千年來師尊也一直是冷冷清清,扶音知道自己不能將滿腔心事公之於眾,她覺得這樣就很好,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只求相伴。長久的陪伴生出來的情往往最會迷惑人。
直到大荒出現異象,師尊孤身前往察看,回來時帶回一個女人。很難想像為什麼罕無人煙連魔族都不願久留的地方會有這樣一個女人,一個不是很漂亮只能說是普通甚至連仙法都未曾修習的女人,一個以凡人之軀被輪迴司無劫司主帶回來的女人。
扶音對師尊帶回的女人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卻是不安。師尊自打帶回這個女人就將她安頓在九月居,下令任何人不準打擾她。扶音偷偷看過那個女人,越看越想不明白師尊此舉到底是何意。她聽見師尊喊那個女人為阿蘭,阿蘭也會喚自己的師尊為曉諭。
明明是個凡人,明明與師尊剛相識為何親密如此。凡人的時光不過百年,師尊為何會如此在意那個凡人,還是一個無法修習仙法的凡人。扶音不明白,她問過師尊阿蘭的來歷,師尊閉口不談。
若是知道阿蘭的來歷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扶音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在那天被一紙傳書邀約到明池湖。一葉扁舟間,她看到師尊在湖**帶着笑意給阿蘭姑娘變化了一湖的奼紫嫣紅,流螢漫天。
「阿蘭,萬年前一別我從未停止找過你,十六重境上尋不着你,我便在這仙界待了千年,沒想到你會以凡人之身降生在大荒。」無劫司主露出了他從未在人前有過的模樣,「此番去大荒能找到你,哪怕變換模樣,你也還是你。」
「曉諭,萬年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往後還有很多年,這凡人之軀只是暫時的,你不用擔心。神生漫長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阿蘭的眼睛有光,平平無奇的面貌卻意外的讓人沉淪。
流光乍現,阿蘭摘下手腕的珠串雙手捻訣,那張臉慢慢變得清晰,比之前的五官更加立體,氣質也更加出塵,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扶音藏在樹後,明白了師尊的過去是沒有自己的,那一千年不過是師尊思念故人的寄託罷了,自己也只是一個替代品。現在正主回來了,自己應該何去何從,她曾無比驕傲這張臉,仙界美人眾多卻沒有哪個仙子生的比她還好看,現在卻覺得漂亮也是分人的,自以為的妙處卻是戳人心窩的難堪。
「那個扶音,是你收的徒兒吧。」阿蘭笑了笑,「她脾性倒是和我之前挺像的。」
「扶音是我在十六重境上帶下來的,聰慧機敏是和你年輕的時候很像,我便收入門下陪着了。」無劫司主說道,「你若覺得不便,她也該到了自立門戶的年紀,可以獨當一面了。」
「小女娃的心思,你不知道很正常,我可是清楚得很,她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師徒之情啊。」阿蘭說得很平靜。
無劫司主一時無聲,「小孩子心性,不過是千年相伴怕是不懂情情愛愛搞錯了。」
扶音少年心性,一下衝出去,「師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承認我是喜歡你,我不知道你心裏一直都裝着阿蘭。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我只問一句,你是否從始至終只是把我當徒兒,從未有過他想。」
無劫司主往日泰山崩於前而毫不動容的臉沉了下來,此事是他之過,他當初從十六重境帶扶音下到仙界沒千年相伴,沒想到扶音會生出這番心思。「你一直都是本尊的徒兒。」無劫司主說道。
「徒兒,對呀,我只是師尊的徒兒罷了。」扶音忍着淚跑回輪迴司,她早該明白的,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哪怕是早已知道如此,掉入幻境的扶音還是能很清楚的回憶起當初自己的萬千心緒。
她還記得自己跑到了凜月元君的歧月殿喝得爛醉,據按凜月元君的說法就是她在自家後殿里看見自己的,那個驕傲的扶音仙君喝得爛醉。嘴裏一遍又一遍說著:「這不是喜歡,只是依賴。」「師尊,我喜歡你。」「師尊,我不喜歡你了。」「你們說的都對,在一起呆久了難免生出情,我會錯意了。」「凜月凜月,究竟什麼是喜歡。」做神仙有什麼好,千年過去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了解,談何喜歡,談何未來。
「凡間的話本里向來多是才子佳人愛情故事,仙界也不乏有神仙眷侶,但你問我什麼是喜歡我也不明白,或許要你自己問你的心。」凜月元君說道。
大夢方醒,扶音才發覺自己已經睡了七天。她給凜月元君留了一封信便離開了歧月殿,決意到凡間走一遭,封了自己的記憶做一世凡人,不管仙界的紛紛擾擾,不問師尊的過往,師尊對自己而言只能是過去的一種依戀。師尊有阿蘭前輩了,自己不必去庸人自擾,自己與師尊在一起千年,師尊對自己只是愛護之情,是自己奢望了,也或許只是自己未通情愛會錯意了。
她回到輪迴司,悄悄地打開了輪迴司的一思台。一思台是仙人下凡渡厄的必經之路,但是下界仙人都要登記在冊,否則塵緣難了,記憶難以洗清,反生心魔,不利修行。扶音顧不得許多,她只想趕緊忘卻這仙界的一切。
現實與幻境交雜,扶音看到幻境在自己跳下輪迴司的一思台的剎那變換了模樣,雕樑畫棟,眾人簇擁中一名女子帶着頭紗端坐其間,扶音看不清女子的長相,卻覺得極為熟悉。突然女子一躍而起沖開眾人想要跑出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卻被人攔住。
一陣晃動,扶音還沒來得及上前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幻境便被破了。
「阿音,你回來了。」無劫司主說道。
是師尊過來了,那幻境中應該是自己發生過的事,可為什麼自己只有隱隱約約的記憶,大概這就是當時自己妄下一思台的因緣吧。「師尊,扶音回來了,多謝師尊幫徒兒破開幻境。」扶音說完便行了個禮想要轉身離開。
回想自己與師尊之間,朝夕相伴的大多時間都是師尊指點自己幾招劍法,交予自己幾冊秘法,剩下的時間不是在閉關就是在遊歷,只有最開始那幾百年師尊待自己極好,會喬裝帶還沒辟穀的自己去凡間吃好吃的,會帶自己去看山看海修習自然之法。或許就是因為一開始那些好讓自己對師尊無形間多了一層面紗,之後師尊閉關的年月里,自己一遍又一遍回想過去也難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那你便先回去休息吧。最近無事便不要出去了。」無劫司主說道,這孩子和那個蘭予之間的事都是孽緣,若能避過對阿音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扶音心下有很多疑問卻還是應了一聲,她覺得師尊不會和自己說什麼的,但不讓她出門是不可能的。
當夜,扶音在房中久久難眠,她想知道自己記憶里缺了什麼,那個想要跑出宮殿的女子是不是自己,那個想要求娶自己的蘭予又是誰。
扶音施了個法避開結界偷偷懶離開了輪迴司,她不知道蘭予此時卻是正在輪迴司外想着如何避開結界進去。
仙界的晚上與人間好像並無不同,只是更加寒涼,高處不勝寒多少是有些意味的。
三年對於凡人來說並不長,對於神仙而言更是轉瞬即逝。但是對於蘭予來說,沒有尋見扶音的三年是漫長而苦悶的。
「阿音,我來找你了。」蘭予極力壓制自己讓自己不顯得那麼瘋狂。
「阿音?你認識我嗎?」扶音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但是對男子的身份卻隱約了解,這大概就是前幾日凜月跟自己說的那個蘭予了吧。
蘭予有些激動,「天下戰事四起,我不得不領兵廝殺,殺千萬人,守天下人。我自問無愧天下人,只是對你有愧。」
「你就是蘭予吧,往事何必再說。既然入了仙界,那凡塵往事便作罷吧。可能是歷劫時出了差錯,我對凡間歷劫之事並沒有記憶。既然現在大家同為仙界之人,便不必糾纏往事了。」扶音自知自己現在對於感情的事情一團亂麻,更何況她對眼前這個叫蘭予的仙君確實沒什麼印象。
「前塵往事?若是沒有那些前塵往事我現在又怎會這樣站在你面前。」蘭予覺得自己必須把當年的事情搞明白,「有些事情往生鏡里可以看見,有些事情往生鏡里也看不透。扶音,你一句作罷斷的是我這三年苦苦追尋的唯一希望。」
「也是,神仙眼裡的三年又算得了什麼,不過轉瞬即逝,可在我眼裡的三年是看不見盡頭的。三年我一直希望可以和你重逢,我想和你說當年我沒有負你,我來接你回家了。現在見到了卻是打破了我三年所有的期盼。」蘭予紅了眼睛再也沒有外人眼裡殺神的氣勢。
「蘭予仙君,抱歉了,你說的阿音已經不在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扶音仙君。」扶音覺得自己現在實在不適合和眼前的男人討論前塵往事愛恨糾葛,她既沒有前世記憶也對情愛失了興趣。「我今夜出來本來也是尋你的,想和你一起把事情講清楚,那些聘禮你還是收回去吧。」
「阿音,」蘭予喚了一聲又改口道:「扶音仙君,既然你說自己不是阿音,那是在下做的不對。不過我喜歡誰就是要說出來的,扶音仙君,你看我如何。」
「你只憑長相便斷定我就是你口中的阿音么?那你喜歡的不過就是這幅皮囊。我是下凡歷劫了,可那是我在歷劫,不是你。怎麼反倒我歷完劫,惹得你走不出來了,倒是我的因果了。」扶音有些煩躁,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自己不解的情況。
「你就是你,心不會騙人。」蘭予斂了斂眼有些開心。「無論如何,你還在就好,我們可以慢慢來。」
扶音覺得蘭予暫時是不會放過自己了,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只想去老君的往生鏡看看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幻境里沒有見到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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