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怪物的新娘》[嫁給怪物的新娘] - Chapter 18(回到他的身邊...)(2)
內。
燈紅酒綠,音樂震耳欲聾。
氣氛昏暗而渾濁,空氣中充滿了汗淋淋的體臭。
周姣剛從一個舞女那裏買了件外套,正在吧台喝酒,打算喝完就走,就在這時,她突然聽見有誰在叫她的名字。
「周姣……」
誰?她敏銳地一回頭,什麽也沒有看到。
「周姣,周姣……」
「周姣,周姣,周姣……」
不知是否她的心理作用,空氣忽然變得潮濕了起來,耳畔傳來潮汐的聲響,舞池中人們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變得像底棲動物一般遲緩,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海腥味兒。
詭異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
下一刻,舞池中人們突然一卡一卡地扭過頭,露出一雙雙貪婪發紅的眼珠,一動不動地、狂熱而痴迷地緊盯着她。
「……!」
周姣被盯得背脊一冷。
這什麽玩意兒?
他們直勾勾地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像被干擾的電子屏幕一般癲狂而混亂。
周姣,周姣,周姣,周姣,周姣,周姣,周姣,周姣……
看着我們。
看看我們看看我們看看我們。
他在找你。
回到他的身邊。
回去,回去,回去。
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身邊。
周姣猛地站了起來,用力掐了一把掌心。疼的,有血滲出來,不是做夢。
她還以為自己逃亡三天逃出幻覺來了。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江漣輸了遊戲,惱羞成怒?
還是三天沒有近距離聞她,他對她渴望到發狂了?
周姣頭腦飛速運轉,不知是該相信前者還是後者,如果是前者,她現在肯定不能出現在江漣的面前,出現就是死。
如果是後者……
有可能是後者嗎?
她對江漣的影響力真的有那麽大嗎?
僅僅是三天沒見,他就對她渴望到了這種程度,寄生了整個酒吧的人?
——不對。
她眯起眼睫毛,仔細觀察這些人的神情,發現並不是寄生,更像是被某種強大而怪異的磁場影響了神誌。
就在這時,她的手腕被一隻手扣住了。
酒保的眼珠狂亂地跳動著,抑制不住地低下頭,對着她掌心的傷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回到他的身邊,他在找你。遊戲結束了,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身邊,回到他的身邊……他在找你。」
周姣眉心一跳,反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潑到酒保的臉上,趁他條件反射縮回手,倒退三大步。
但很快,更多的人手伸了過來。
他們的眼珠全部像酒保一樣狂亂地跳動著,臉上帶著恐怖的痴迷神情,伸手想要抓住她。
然而,這些手還未碰到她,又因為某種無形的力量而硬生生縮了回去。
一種古怪而低緩的嗡鳴聲在他們周圍回蕩:
「——不許碰她。」
這麽一來一去,周姣已經轉身逃出了酒吧。
街上的情況似乎好一些。
但她還沒有走兩步,就感到了一道道滾燙而黏稠的窺視目光。
回頭一看,她頓時感到一股寒氣直竄腦門。
不知不覺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戴着耳機的少年,提着公文包的男人,穿着紅色漁網襪的女人,正在打電話的公司職員,他們的眼珠像蒼蠅黏濕的腳掌一般死死粘在她的身上。
最讓她頭皮發麻的是,這些眼神全部是無意識的。
既像是磁鐵吸附,又像是青蛙只捕獵飛蟲一般,他們一動不動地緊盯着她,眼神只會因她的步伐而移動。
……江漣到底在發什麽瘋?
自從他要跟她玩大逃殺遊戲以來,她腦中就不停閃過這個問句。
三天下來,她作為被追殺的一方沒瘋,他反倒開始發瘋了?
她想不通。
算了,既然他這麽想要見到她,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
周姣呼出一口氣,站在原地,對那些直勾勾的眼珠說道:
「我不逃了,你們讓他來見我吧。」
她想了想,警惕地補充道:
「如果他找我是想殺了我,你們還是別讓他來了。因為我還會逃跑的,這一回,我會逃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要知道氣味作為化學信息,是可以改變的,我不過是換了幾件衣服,他就聞不出來了,給我一個實驗室,我能更加徹底地瞞過他的感官。」
話音落下,空氣幾近凝固。
周圍人的表情逐漸扭曲,眼底爬滿猙獰的血絲,看她的眼神就像要活吃了她:
「你……在威脅他。」
這場面實在古怪,換作任何承受能力稍差的人,都會感到心驚肉跳。
周姣卻感到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怪物對她如此着迷。
他離不開她。
不管他對她是否還抱着殺意、惡意或不正常的渴欲,他離不開她這件事,已經足以令她感到亢奮。
這是他自己把繩子交到她手上的。
她攥緊以後,就不會鬆開了。
周姣淺淺一笑:「是啊,我在威脅他。」
說著,她解開手上的繃帶,露出鮮紅濡濕的傷口。
「要麽答應我的要求,要麽繼續這個遊戲。說實話,我對這遊戲已經有點上癮了。」
無數雙眼睛死死盯着她,以一種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的力道。
這個場景其實是非常恐怖的——街上每一個人都盯着你,直勾勾地、一動不動地盯着你,鼻子還在無意識聳動,瘋狂地嗅聞你的氣味。
與此同時,氣溫直線下降,空氣中像有海水流動一般,令人感到微妙的阻力與寒意。
周姣從未如此直白地感受到江漣的力量。
他強大,恐怖,近乎無所不能。
只要他想找到她,就能找到她。
他像鬼魂一樣無處不在。
即使他本人無法抵達她的身邊,詭譎的磁場和怪異的音波也會包圍她,如同無法消殺的病菌一般,一旦感染,便會終身患病。
但就是這樣一個恐怖的怪物,居然會因為一個人類的威脅,而停下前進的腳步。
他們盯着她的手掌,眼珠瘋狂跳動、閃爍。
他們渴望她的氣味,渴望她的鮮血,渴望她說話時口中若隱若現的唾液,但同時又害怕她繼續逃跑,繼續流血,繼續受傷。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們發出了同一頻率的古怪音波:
「我答應你。」
怪物妥協了。
他向渺小的人類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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