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第 15 章(「齒痕」)(2)

而冒上心頭,使得姜濃再也在這張床躺不下去。
她從床邊放下精緻如白玉的小腳,還沒走幾步,又發現穿的衣服也不對。
昨晚新聞台穿的那套,已經不知所蹤了。
姜濃緩緩轉過身,透過乾淨的落地窗玻璃,愣神地看到自己這一身寬大的男士浴袍,很長,幾乎都到了雪白腳踝處,即便是走路也不會露出腿上的半寸肌膚。
……
醒來這件事,第一個知曉的是守在走廊上的粱澈。
也不知傅青淮是不是故意的,他並沒有吩咐秘書給她準備換洗衣物,以至於半個小時後,姜濃只能尷尬地穿着男士浴袍,坐在了餐廳桌前。
「姜小姐,這是您的葯。」
姜濃聽到這話,驀然抬起秋水眼,看向一旁西裝筆挺的粱澈。
他恭恭敬敬地端著精緻的碟盤擱在桌沿,上頭放著兩片白色的葯。
許是看姜濃垂著的白皙玉手沒抬起,本就極漂亮的臉蛋透露著許些茫然,以及一絲絲複雜,粱澈自以為笑得很善解人意說:「這是解酒藥。」
「——」
姜濃再次尷尬,清了清喉嚨的癢意:「我知道。」
可粱澈覺得她可能不知道,又說:「傅總說您酒品太差,以後在外還是少碰酒的好。」
酒品太差?
姜濃表情完全是失去了一段暫短的記憶,只記得她喝了口白蘭地後,果然就抑住了想痛哭的情緒,之後的事,想不太起來了。
而粱澈的笑容暗有所指,又不說清楚:「對了姜小姐,你助理上午打來了兩通未接電話。」
冬至打電話來目的很簡單。
是想告訴姜濃,路央在領完玉蘭獎後跳樓離世的消息,引起了網絡上地震級別的轟動。
而作為播報她遺書的新人女主持姜濃,自然也跟着新聞熱度一起出圈,特別是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實在是讓人看了一眼,就印象深刻。
台裏的眾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羨慕姜濃作為一個新人主播,竟然能擠掉娛樂部門面主播程讓,越崗位,去播報這種百年難一遇的娛樂新聞。
也有人酸裏酸氣的,私下說:「我就欽佩姜濃這種頂著一張人畜無害的仙女臉,吳依軟語的,為達目的卻心夠狠,踩着人血上位。」
也有人添油加醋附和:
「路央連柳台花的面子都踩,卻去捧姜濃,誰知道有過什麽交易呢。」
「姜濃平時在台裏可清傲了,連讚助商追求都不放眼裏……我看,要不就是有神秘大佬撐腰,要麽就是性取向有問題吧?」
「不是傳言她是前台長女兒嗎?」
「不管姜濃是有大佬撐腰,還是出賣色相去讓路央死前給她鋪路,還是前台長的女兒……有個不爭的事實啊,人家紅了,不假時日就要回到聯播組,成為家喻戶曉的著名主持人。」
這話讓一眾人都閉了嘴,幾乎默認是會這樣。
又因為這熱度暴漲緣故,有些粉絲堅持不信路央是患了絕症去世,冒着瀝城的初雪堵在了新聞中心大樓下想求個真相。
林笑晏那邊給了姜濃幾天假期,午夜直播會安排其他新人上。
等冬至把工作上的事情如數說完。
姜濃站在二樓的露天陽台處,安靜了很長時間,才啟唇說:「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
她重新拿起欄杆上的白瓷茶杯,指尖似乎怎麽都捂不熱,抬臉看着別墅外的雪山夜景。
以前來這棟山頂別墅,規規矩矩的活動範圍都是一樓區域,鮮少亂走動。
她站在二樓陽台,才發現不遠處有一片原生態的樹林湖泊,在雪落時分,隱約還看到了幾隻孔雀華美的長長尾羽垂落而地,姿勢高貴路過……
如高嶺雪般的孔雀,這讓姜濃腦海聯想到了這棟別墅的主人。
——傅青淮。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過了兩秒,姜濃眼尾處餘光,就看到男人精緻的長指搭在她肩膀,再也自然不過的攏上那略顯寬鬆的浴袍衣領。
她那副白凈柔嫩的鎖骨被嚴實遮住,轉過身,正想看是誰。
忽而,姜濃如水的眼,先一步愣愣地撞見了站在身後傅青淮的喉嚨。
他穿的襯衫是緊扣著每個紐扣的,卻還是露出了冷白修長的脖頸,上面鋒利喉結處烙印有一個極細的齒痕,像是女人用嘴咬出來的。
看到姜濃不眨眼的盯着,臉蛋表情僵滯。
傅青淮倒是大方露著某人酒品太差的犯罪證據,再替她拉好浴袍後,又將杯子拿了過來。
清淡的玫瑰花茶香瀰漫著絲絲涼意,而他面不改色嚐了口,評價道:「有點淡。」
幾秒後,姜濃耳根子瞬間發紅,抿了抿唇間的濕意,一絲輕顫的視線掠過白瓷茶杯邊緣的唇印上,那是她的,說得通俗易懂點,這杯茶也是她喝過的。
「傅總——」
傅青淮投向她的眼眸映着寂靜的雪夜,低語出來的話,是容不得眼前的女人裝傻充愣:「林梢一抹青如畫,應是淮流轉處山。」他扯了下嘴角算笑過:「你叫我傅總?」
姜濃隱秘的暗戀心事是完全被這男人挑破,一點情面都不留那種。
她也裝傻不下去。
兩人間的糾纏不是那點人情世故,也還一幅新的仕女圖就能理清楚的。
靜了半秒。
她細長而瑩潤的指,隔着寒冷的空氣點了點傅青淮喉骨,啟唇說:「不用上藥嗎?」
「青淮?」
……
塗抹喉嚨咬痕的藥膏,是粱澈同解酒藥一起買的。
奈何傅青淮有任性妄為的特權,絲毫沒有想配合上藥的意思,就算是姜濃開口提了,他也不過是慵懶地挑了個眉頭,眼底浮笑的視線像是會燙人,在她全身上下都掃了一遍:「怎麽?想毀滅犯罪證據?」
姜濃被他說得尷尬至極,也一時半會沒適應與他這種露骨曖昧的相處方式。
好在連遭到戲言幾次後,她也很快學會傅青淮的腔調,故作平靜說:「不然呢?你要訛我的話……難道又要以聲相許?」
說完。
寬闊的露天陽台起了一陣似霧般的細細雪風,吹得浴袍衣擺在晃。
姜濃就繼續故作平靜,精緻的小腳踩着棉鞋要別墅裏走,卻又繞到男人的身後避風雪。
聽見傳來一聲低了音調的:「濃濃。」
姜濃條件反射地抬起臉,避之不及地一怔,唇就被他俯首咬住了。
像是沒經驗到完全不知該怎麽反應,人也被點了穴般動不了,清晰能感知到來自傅青淮的獨特梵香氣息,以及那一抹終生難忘的灼人燙意襲來。
姜濃受不住似的,剛一張嘴,他潤過冷茶的唇舌就抵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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