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第 16 章(共枕)

「外面風雪大,把浴袍穿好,回主臥好好睡上一覺。」
傅青淮用嘴唇去咬她的唇,軟的,很薄,隨着異常強勢地吮吸走她唇間一絲絲氧氣,逼得姜濃腦海中有種眩暈的感覺,下意識曲起手指攥緊他襯衫的第二顆紐扣,扯鬆了線都不自知。
直到過了好幾分鍾,或許可能更久的時間。
傅青淮從她舌尖退回來,修長薄燙的手掌卻還留在層層的浴袍裏,用指腹,一點點的摩挲那片白嫩光滑的肌膚,又將俊美的臉龐稍側,再次含着她唇角往下延伸,帶了點濕潤的親吻從雪頸落到咽喉。
露天的陽台寂靜,逐晚的天色下已經不見遠處散步孔雀的蹤影,刮來風雪反襯得姜濃缺氧的呼吸聲更清晰幾分,她心臟劇烈收縮著,從未嚐試過原來男女間的接吻,能親密到這種可怕程度。
完全不知道要推開傅青淮,任憑他把人吻了,也揉了,才順勢地把她松垮的浴袍腰帶重新係好,綢質的尾端似浸飽了水一直下滑過雪白的大腿。
姜濃聽到他低啞的問,也不敢將被親得發紅的唇張開了。離得近,怕男人強烈的氣息會再次磨着她咽喉浸透全身五臟六腑,只能緊張地顫動著卷翹睫毛末端,半響後,才輕輕的應了聲:「嗯。」
隨即又想到傅青淮那句回主臥睡覺,忍不住地看向他俊美的面容。
比起她還猶豫不決要不要留下過夜,反觀傅青淮已經貼着她的耳朵,聲線帶著蠱惑的啞意:「快去,再待下去就要不成體統了。」
姜濃這會兒怎麽看都是副我見猶憐樣,卻猛地清醒過來,手心推開他胸膛,往室內跑了幾步,又停了一下,才走到沒有風雪的地方。
她走遠,傅青淮才緩慢地下樓,一身熨帖合身的白襯衫西裝褲,在清冽的光下將身姿襯托得挺拔料峭,近看才會發現,有枚精緻的紐扣鬆了線,明眼人都瞧的出是被誰扯的。
他走到酒櫃旁,抬手將那瓶剩一大半的白蘭地拿了出來。
琥珀色的柔靡光芒映照在眼底,也顯得瞳色略深,靜默片刻,藉著烈酒來壓下那股邪火。
粱澈暗中觀察,忽而,餘光掃到某隻戴着尾戒的手拿着黑色手機從身側出現。
燕杭偷拍了張說:「白孔雀開屏難得一見啊,迷信點說法看到就會有罕見的好運氣,拍下來發個朋友圈。」
粱澈被繞暈兩秒,竟然覺得這話沒毛病。
可他不敢去偷拍傅青淮,正要掏出手機去燕杭朋友圈盜圖時,又聽他嗓音輕謔的說:「要不要討好下你家傅總……」
粱澈不用腦子都知道這個紈絝子弟又想做什麽,雙目怒瞪了過去:「傅總有潔癖,從不用。」
此刻二樓上。
姜濃走進寬敞華美的主臥後,第一眼就看到那張黑絲絨的大床,好不容易褪去些的熱意,又自耳根子慢慢瀰漫開了。
她的感情經歷就如同生活一樣,像張白紙。
完全是不懂。
男女間進展的速度是怎樣的?
姜濃只要稍認真地想,腦海中就無法控制的自動想起和傅青淮在陽台接吻的畫面——他喜歡一邊深吻著自己的唇,一邊將描繪著神秘佛紋的那隻手往她浴袍裏伸,順著滑落的衣帶,一寸寸地摩.挲過腰側細膩的肌膚,乃至骨節清晰分明的手指還要往下點。
她眼尾的緋紅浮起來,這幅身子,到現在彷彿還留有一絲他的溫度。
先去浴室洗個涼水澡冷靜了稍會,等再出來時。
姜濃亂糟糟的心緒已經徹底平復下來,選擇坐在了左側的床邊,浴袍下的兩隻白嫩的腿蜷曲著,藉著四下安靜,她摸出手機給季如琢發了消息:「如琢,我想跟告訴你一件事。」
「嗯?」
窗外雪夜還尚早,季如琢回的很及時。
姜濃將精緻的下巴輕輕貼在膝上,逐字地編輯著,將和傅青淮的事分享給了這位多年摯友:「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十年前有個身份不詳的恩人在暴風雨夜裏救過我嗎?他就是傅青淮,我們在一起了。」
季如琢:「濃濃,恭喜你。」
姜濃是一直惦記著那場暴風雨夜裏的恩人少年,不知他姓甚名誰,卻將他容貌狠狠記在了心底,這個秘密,唯獨只跟季如琢在私下吐露過。
所以潛意識覺得,季如琢也算是她多年窺不見天光暗戀裏的見證者了。
原是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討教。
比如剛打破曖昧的男女間在一起該怎麽相處才最合適?
奈何季如琢那邊說了句恭喜之後,就沒有在回復。
姜濃手指蜷曲地揪著黑色絲絨被子,等了許久,才將快發燙的手機輕輕放回床頭櫃。

藏月拍賣會所的頂樓私人藏品室,一般無人敢輕易冒然闖入,眾所周知是小季老闆的禁區。
厚重的窗帘隔絕了外面一大片的雪,光線昏暗,擺在雕琢精美柜子上的許多古董鍾擺,都在滴答的搖轉著,似在提醒著這一分一秒過去的寶貴時間。
隨着指向夜間十點整,涼幽幽的門外驀地驚響起爭執的聲音。
「蘇荷小姐,您沒有提前預約……真的不能進去。」
「你確定要攔我?」
「……不是,小季先生今晚不見外客,我也只是聽從吩咐。」
「讓開。」
隨着這聲落地,緊閉的門也被重重推開。
一身弔帶鎏金裙的年輕女人身影出現,只是沒走近去兩步,高跟鞋就猛地停下,連纖長胳膊的肌膚都泛起了寒意。
無人敢跟進來。
她看到季如琢熟悉的身影輪廓就懶散地靠在美人塌那邊,於在外性如竹兮的君子形象不同,此刻他長長吐了口煙霧,稜角清晰的臉孔瞬間被籠罩得模糊幾分,從側面角度看過去,襯衫衣領頹廢松垮,仰起的下顎線至纖瘦修長的脖頸給人一種罕見的削薄冷白。
花了好半天時間,蘇荷才從這幕裏回過神,唇瓣微啟:「季如琢,你不是戒煙了嗎?」
問這話時。
她就沒有指望過季如琢能正兒八經回答自己,腳下的高跟鞋很僵冷,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將燃燒未盡的煙奪下,置氣般往古董鍾那邊扔掉,也不怕燙出點痕跡。
因為蘇荷不在乎,身為洛城首富獨生女的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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