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番外 好運蓮蓮(蓮蓮不回家你就去把季如...)

如琢橋建起後,還登上了新聞早報的頭條過。
有人說,這是一位富家千金為愛建橋。
世人皆愛生離死別的故事,便不知不覺流傳開了段時間,好事者往深一些去打聽,雖查不明建橋者到底姓甚名誰,卻知道是為了那古玩界最盛名的古董鑒定師季如琢。
斐澤是第一個受到蘇成業的雷霆之怒,視頻會議了半小時,有二十來分鍾都是斥責他辦事不力,蘇荷要建橋,他竟敢真的聽從,把那如琢橋建在了醫院旁邊。
一些商界死對頭見到蘇成業,就故意提起這座橋。
提得蘇成業顏面盡失,沉着語氣說:「在洛城,我考察你行事穩重,是個腦子機靈的,怎麽都不知道隨便尋個理由,讓這橋爛尾?」
斐澤心中有愧,不敢直面蘇成業:「蘇董,小蘇總是拿這橋積福用的,要工程爛尾了,不吉利。」
事到如今能讓蘇荷開心的,不是簽下上億項目,而是季如琢的病情稍有好轉。
斐澤的心動搖了,字裏行間的情緒被蘇成業聽出來,拇指盤著核桃的動作一頓,略眯起眼,目光極其鋒利盯了許久:「看來你被策反了啊。」
這話落地瞬間,斐澤的表情發生了微妙變化,下意識不敢對視。
隔日起,蘇荷就發現斐澤被調任回了洛城公司總部。
身邊少了一位擅長洞察她心事的得力助手,無論是生意上,或者是生活中都難免有所不便,有時,她會突然找不到一份要簽的重要文件在哪裏,拿出手機下意識去撥打斐澤的電話。
白細的指尖剛要點下,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而新被派來的紀秘書,蘇荷相處起來不喜歡,仗着是總部來的,管的也多。
蘇荷前腳一離開,紀瓏等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前方,才回頭望向病床上那個病重的儒雅男人,故意站在門前,留着一條縫隙沒關嚴,陰陽怪氣地跟同伴說:
「斐澤因為建橋的事,被牽連了。」
「蘇董明升暗降,看似把他調回洛城公司總部是要器重他,實則啊,背叛了老闆的人,哪有幾個是有好下場的?」
「我才不會那麽傻,有些人真是還害人不淺。」
季如琢靠在枕頭上,潔白修長的手指翻了一頁書籍,窗外有陽光落他側顏上,神情冷淡。
紀瓏見他沉的住氣,抿抿嘴巴,沒再說下去。
蘇荷抽出空閑時間陪他吃藥時,主動聊起:「那個紀瓏原來在總部追了斐澤三年多了,要告白時,我爸一句話就把斐澤調任到了瀝城,兩人還未挑破的曖昧就耽擱了,如今又換她來,難怪一副沒鼻子沒眼的態度。」
她怕紀瓏私下在季如琢面前胡說八道,才故意把內情說清楚。
季如琢服用完藥物,薄唇的笑容似落她身上一樣,暖暖的:「既是你父親派來的人,用不習慣的話,隨便給個閑職便是。」
蘇荷輕輕嘆氣:「那不是沒人幫我整理文件了。」
「哄我?」她伸手自然不過的搭在他腿上,摸著那病服褲子的質地料子,以為這話是開玩笑,就沒放心上,順勢聊起別的:「你的計謀不輸任何人,要是從商,我爸爸會欣賞你的。」
不過又想,季如琢雅骨端正,性高潔,就如同初春山谷間的青竹。
要是從商的話,怕是很難想像出那個畫面。
還是別讓一些銅臭味熏染到他的話,蘇荷彎起笑,主動依偎過去親他:「快吻我一下,還有五分鍾我就要走了。」
季如琢蜻蜓點水般,碰了她唇,柔和低沉的話音溢出:「我想回公寓住一段時間。」
「噓。」季如琢指腹微涼,抵著,先一步緩緩說起:「上次手術很成功,醫生說了,我可以回家休養,等下次手術再回醫院,不礙事的。」
蘇荷睫毛下的視線,沿着他沉靜溫和的面容打量下來,有些不太信:「你沒騙我?」
季如琢輕輕一笑:「這裏外都是你的人,哪敢。」
蘇荷真去問醫生,得到的結果跟他說的沒多大出入。
季如琢嫌著醫院躺着骨架都快散了,懶洋洋的從後面,貼着她的肩頭低語:「小蘇總能不能發善心批准一下?」
蘇荷脖側白嫩的肌膚被他氣息侵透了般,有點熱,忍着羞意說:「為什麽非要回公寓住?」
季如琢這一句話,是知道如何拿捏住蘇荷的軟處。
她總歸是心疼季如琢的,不願看他被困在這裏麻木度日。
當晚辦理好出院手續,就回到了那個兩人曾同居過,且被她裝修得極具奢華的公寓裏。
季如琢回來動靜不大,沒有讓樓裏上下的鄰居知曉。
他還穿着衣櫃裏不合身的休閑西裝,外套搭在肩頭,背影瞧著很是單薄,下車時,漫不經心似的折了下袖子,對蘇荷說:「回頭幫我購買兩套西裝。」
蘇荷把這事交付給紀瓏去置辦,挽着他手進門:「來掌掌眼,家裏是不是沒什麽變化?」
她用舊了的東西都當寶貝存著,不願意扔,就連季如琢以前隨手扔在茶座的手帕都洗凈,好生妥當擱在衣帽間的柜子裏,所以一回來,燈點亮那刻,四周環境都是熟悉的。
季如琢看了半圈,曲起指節碰了碰已經失修的古董擺鍾。
蘇荷端了杯熱水給他潤喉,也看了眼:「這鍾一到夜裏就亂響,我請人修過,怎麽都修不好了。」
季如琢曾經愛極了這個擺鍾,指腹沿着雕花的木紋描繪下來,隨後,略微頷首,認認真真瞧了她好一會兒,薄唇掛笑,什麽都沒說。
但是第二天,蘇荷就發現古董鍾沒了。
開口問了才知道,季如琢給扔了,又從藏月那兒尋來了個新的,就擺在原先的位置上。
蘇荷看着他悠閑坐在客廳,翻出她藏好的手帕在擦拭花瓶,恍神間,不由地想到最初時,那會她迷戀季如琢,就絞盡腦汁想要跟他互換私人聯係方式,可惜無論如何費盡心思,他都一副看似溫和儒雅,實則就再難進一步關係的姿態拒絕著人。
直到她把寫著私人號碼的手帕塞到了價值連城的古董瓶裏,讓人轉交到了他的手上。
季如琢要不主動來聯係,蘇荷就準備了上百條絲綢手帕,往他接觸到的古董文物裏放。
這樣纏人的熱烈追求方式,也就季如琢脾氣溫和,能忍。
蘇荷想想當初,自己那副盛氣凌人的做派是挺討人嫌的。
她不如姜濃性格如秋水般溫柔又矜持,接人待物都處處禮讓旁人三分,出身就被眾星捧月長大的緣故,行事起來就少了一些規矩,愛強人所難。
蘇荷走過去,白皙的膝蓋輕輕抵在地毯上,去抱他:「你以前是不是很煩我?」
季如琢扶住花瓶,淡笑問:「煩你什麽?」
蘇荷說:「煩我色迷心竅對你糾纏不休呀,在你每場拍賣會結束時,故意要獻上一束蓮花,以你未來女朋友的身份自居,趕跑了無數對你痴迷的女人……」
那些年做過的壞事太多,蘇荷說不完,頓了頓,又笑:「嗯,還高調送你各種奇珍異寶,可惜一眼都沒博得。」
季如琢眼神鎖着她:「怎麽沒博得?」
蘇荷被他瞧著臉紅,語氣不知不覺降低了些:「就是沒。」
隨着客廳氣氛逐漸變得安靜,季如琢也不再去管那擦拭好的花瓶,手掌沿着她肩膀往下,扶著腰,往乾淨潔白的地毯壓了下去。
兩人親密接吻,明媚璀璨的日光撒在了季如琢的肩背上,透著白色質地的襯衫料子。
蘇荷唇有他溫度,忍不住伸手去觸碰。
季如琢離了醫院,身上那股藥味好似就淡去不少,纏繞着他的,反而是一陣淡淡的檀香氣息。她就跟好奇寶寶似的,沿着光滑的料子慢慢摸索,到腰的時候,不由地感慨:「真細。」
蘇荷經常刷到微博上宣傳哪個男明星的腰一絕,現在想來,都不如季如琢的。
她就跟身懷寶藏般偷樂,抱緊些,悄悄地說:「你年少時,就沒漂亮的女孩想拿下你?」
季如琢額頭低下,高挺的鼻樑親昵抵着她鼻尖,近乎是呼吸也纏在了一塊:「有,是我沒那心思。」
身上背負的東西太沉重,重到毫無結婚生子的念想。
蘇荷少女時期給他的愛是熱烈直接的,似陽光能灼傷人,日子久了,就慢慢把他空洞黑暗的內心灼出了一道缺口,有光照進來。
這縷明媚的光,可惜不能阻止他繼續墜落到深淵。
……
蘇荷談生意時閑,也時而得去隔壁城市出差幾日。
她想趁著不在的時候,讓季如琢去藏月待一下,誰知早晨起來,就看到他已經換了一身銀白色的修身西服,領帶端正,腕間還戴着古董表,從各方面款式看就知道極正式,不知情的話,還以為他今日有外出登台競拍的任務。
蘇荷驟然怔了下,直到季如琢溫聲將她靈魂拉扯回來:「離你去機場還有四十五分鍾,快去換衣服。」
蘇荷就跟提線木偶一樣,被安排著去洗漱換衣,全程都懵懵懂懂的。
她徹底清醒過來時,慢半拍的問:「紀瓏呢?」
紀瓏被季如琢隨意打發走了,聲線透著清潤醇和的質感道:「紀秘書最近新交了個男朋友,我替你准了她請假半月。」
蘇荷表情意外:「啊?那斐澤怎麽辦?」
季如琢笑而不語,長指溫柔輕彈了下她額頭。
傻姑娘,斐澤心底喜歡的是你。
蘇荷的熱乎勁都使在了他身上,絲毫沒察覺出,還在思考着說:「斐澤被調任回總部就失戀,果然職場得意,情場就得失意一回。」

她心也大,並沒有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時刻念著。
等落地到了隔壁城市,蘇荷跟季如琢在原地等秘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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