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臣服》[絕對臣服] - 番外 好運蓮蓮(蓮蓮不回家你就去把季如...)(2)

取行李,她這次出差是極為心甘情願的,一路都帶著笑,親昵挽着他,視線慢悠悠的到處看。
隨後,就從側前方的人群裏捕捉到了個熟悉的人兒。
蘇荷仔細瞧,扯了扯他的衣袖問:「那個坐在地上哭的,是不是姜濃的小兒子?」
傅錦鴛活了幾年的體面,都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丟盡了。
他是跟着傅青淮出差回家的,就是去買糖的一會功夫,扭頭就發現爸爸的精英秘書團都不見了,機場到處都是密集的人群,他腿還斷,跑氣喘了都沒追上。
傅錦鴛在原地氣到跺腳,又被人不小心撞倒,糖也灑了一地。他膝蓋疼,小手開始揉着眼淚,旁人看了不忍心,就主動上前關懷:「小姑娘,你爸爸呢?」
傅錦鴛自幼在繈褓中時,就容易被人認錯性別。
怪他實在生得粉雕玉琢,臉蛋兒嫩個不行,特別是那雙琥珀色眼睛淚汪汪時,都能把人心尖給融化了。
「這麽討喜的小姑娘,做家長的怎麽忍心丟哦?」
看熱鬧的人一句閑言碎語,就跟直扎傅錦鴛的心似的,他小肩膀發著抖,是被氣的。
好在這種局面,隨着蘇荷跟季如琢的出現被打破。
季如琢氣質太好,又舉止自然不過的抱起傅錦鴛,圍觀的群眾還以為是一家三口,就沒有多管閑事,他指腹拂去小傢伙臉蛋的淚痕,溫柔低問:「你父親呢?」
傅錦鴛淚眼朦朧盯着他,說話時,是賭著氣的:「去生三胎了。」
蘇荷這邊已經聯係上了傅青淮,不等五分鍾,遙遙一望,便看到身形修長的俊美男人邁步而來,傅錦鴛前面還在賭氣,看到爸爸,就掙扎著從季如琢懷裏下來,邁著小短腿跑了過去。
一下子就撲倒在了傅青淮的西裝褲前,小拳頭輪番捶上去,還帶著很濃的鼻音:「嗚嗚嗚,傅青淮你為什麽不等我啊,我才這麽小,被人拐走了你就少了個兒子養老送終!」
這幕透著許些滑稽,把蘇荷看笑了。
熟悉傅家的人都知道,姜濃這小兒子自幼性格就高冷,還是頭一次見他完全破功似的,趴在傅青淮的褲腳前奶唧唧的哭訴,真是沒了小公子的體面了。
傅青淮見到兒子完好如初,眉間凝著的冷寂情緒才淡去。
他先對季如琢微頷首,抱起傅錦鴛,順勢將那滿臉的眼淚擦了一下:「下次還敢不敢亂跑了?」
這次粱澈沒跟來,傅錦鴛原本是坐在推車前玩的,誰都沒注意他何時不見。
面對父親的責問,傅錦鴛收起十分激昂的情緒,小手抱緊他的脖子不撒開了,弱弱地說:「我想去買糖給哥哥吃。」
季如琢把散落在地上的糖都撿起,適時遞了過來。傅錦鴛是懂得感恩戴德的,猶豫幾秒,從糖果裏挑了一個最小的,遞給季如琢:「謝謝叔叔。」
蘇荷在旁笑:「這麽生疏呀,看來是真不打算做他乾兒子了。」
傅錦鴛臉蛋的表情是清傲,卻怕被送人,將糖一股腦的都塞到傅青淮的西裝口袋裏,揚聲說:「爸爸我們快走吧……」
等人走遠,季如琢將糖不緊不慢拆了,送到蘇荷的唇間:「下回別開這個玩笑。」
蘇荷吸著甜味,說話含糊不清:「怎麽啦?」
「傅錦鴛自幼哪瓶奶不是傅青淮親手泡的?」季如琢先說這個,頓了半秒,才笑了笑:「他這樣身居高位的人,怎麽會讓兒子認別人做父。」
這事,在傅家裏只有姜濃一廂情願,多數的時候,傅青淮沒明著拒絕,是怕惹她傷心。
蘇荷回頭看已經走遠的背影,哼唧了聲說:「我要有個女兒就好了,到時從姜濃的兩個兒子裏挑一個做女婿,看傅青淮認不認。」
季如琢溫柔的點了點她額頭,不願深談這個。
……
這次談生意出差,她身邊換人這事,是瞞不過蘇家那邊。
紀瓏直接被蘇成業一通電話革職了秘書身份,連洛城總部都不用回去。
當晚蘇荷去參加完晚宴回落腳的酒店,解了晚禮服就去浴室洗澡,手機響了,是紀瓏的來電。片刻後,季如琢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拿起,不緊不慢走到露天陽台處接通。
紀瓏心急如焚的在那頭告狀:
「小蘇總,不是我玩忽職守,是季如琢准了我假的。」
「他說想陪你去出差,叫我剛好趁著機會可以跟男朋友去旅遊一段時間,我人還在國外,蘇董事長就直接讓我別回來了。」
季如琢耐心地聽完她的控訴,未了,才出言問:「還有麽?」
紀瓏一聽是他,瞬間就沉默了數秒。
能混到這個職位的,都不是愚蠢的傻子,稍微琢磨下就明白過來怎麽回事,氣不到一出來:「你給我下套?」
她也就在蘇荷面前哭訴,才敢承認是季如琢准了假。
在蘇董事長面前是往往不敢的,畢竟要傳出去,一個多少年來不被蘇家接納的人,都能做的了主蘇荷身邊的人,這不明晃晃的打蘇成業的顏面麽?
而蘇荷身邊上上下下,幾乎都是蘇家的耳報神。
出差的路上,季如琢只是在車裏淺提了下他准假了紀瓏的事,就立即有人去告密。
紀瓏大意了,未料到這個快病死的男人城府會這麽深,在電話裏恨到咬牙:「我沒得罪你吧?」
季如琢望着對面繁華的城市夜景,語氣很平和:「你沒得罪我,但是你被調任到蘇荷身邊,卻屢次三番在私下趾高氣昂討論她。」
不止一次,紀瓏有跟人說起蘇荷戀愛腦,為了個男人不回洛城做她的千金大小姐,整日待在這冷清的醫院裏,也不怕觸霉頭。
也害得一群人跟着待在這個鬼地方,看她跟個快命喪黃泉的人談情說愛,怪噁心的。
季如琢不過是略施小計將紀瓏從蘇荷身邊趕走,風大了些,他偏低的嗓音也散了:「在洛城,我也認識一兩個熟人,倘若紀小姐尋不到合適工作,我倒能幫忙引薦一二。」
「做了惡事還要裝好人,季如琢,你會遭報應的。」
紀瓏氣急,直接掛了電話,不再理會這個人畜無害卻下手狠的男人。
季如琢是快命不久矣,自然不會跟區區一個小人物計較。
他剛收起手機,轉身看到蘇荷披着浴巾走出來,好奇問:「誰給我打電話?」
季如琢笑容溫和:「紀瓏。」
蘇荷站在雪白的床邊,當他的面,絲毫不避嫌扯掉浴巾,身子比床單更白,她一邊穿弔帶睡裙,一邊慢悠悠地說:「紀瓏是有話跟我說?」
「說完了。」
季如琢慢步走過去,阻止她要穿蕾絲內衣物的手,長指溫熱,沿着膝蓋窩的線條划過,很輕鬆就將蘇荷整個人抱起,往蓬鬆被褥裏一扔,他低語:「是來感謝你先前的照顧。」
蘇荷來不及細想,心跳跟着他壓下的重量,一會兒時間變得極快,聲音被熏染似的,也變得很低:「酒店有套,要麽?」
季如琢親到她的側頸上,沒有停下的意思,逐漸的,端正的領帶和襯衫都解開,體溫也不再隔着那層薄薄的布料傳遞,而是清晰地,能感覺到肌膚上的真正溫度。
藉著酒店朦朧的暖黃光線,蘇荷看到他身軀真的削瘦了很多,連六塊腹肌也消失不見了,這是不可避免的,她心略酸,眼尾染上艷色的水光,越發熱情地吻他。
「如琢——」
「嗯,」
「有一君子,性如竹。」蘇荷眼中儘是深情,描繪着他的五官,輕輕吐氣:「無論多少年,你在我這,都是當初那個喜潔,穿着一身乾淨如塵的白衣,站在台上最負盛名的古董鑒定師,小季先生。」
她愛季如琢,輕喘的每一下,都是從唇齒間浸潤出來的。
無聲間,透著魂牽夢縈的愛意,緊緊與他在深夜裏相擁,恨不得每分每秒都纏在一起。
*
這晚蘇荷很快樂,連入睡都是笑着的,不願去洗澡,撒嬌似的依偎在他懷裏。
季如琢想拿濕毛巾給她簡單擦拭下也不樂意,聲音迷迷糊糊地說:「想讓你的味道,留在身上久一點。」
可再久,在隔日起床的時候也得被洗去。
蘇荷不敢過於貪心,穿衣服的時候,時不時回頭望一下那張凌亂的床,突發奇想道:「不如我把這家酒店買下吧,這張床空運回瀝城。」
季如琢昨晚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兒挺懶散的靠在沙發處看報紙,聞言一笑:「不怕被人笑話?」
蘇荷才不怕,回頭真把酒店給高價買了下來。
雖床沒有真運回去,卻把這間含有意義的套房上了鎖,特意叮囑酒店的負責人不招待下一位客人。
她為了季如琢,荒唐的事做得多。
洛城蘇家那邊早就被搞得沒脾氣,不過前提是,蘇荷沒有在外搞個私生子回來。
蘇成業是有底線的,在得知她這次生意做的漂亮,身為父親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特別是耳報神們又來告密了,隱晦地透露出蘇荷買酒店的事。
她出三倍價格拿下了酒店,還鎖了入住的房間,派人秘密地往深一步打聽。
蘇成業得到的消息便是,談生意那幾日,蘇荷和季如琢在酒店用空了一盒避孕用品。
告密的人又說:「小蘇總今年來心心念念想懷個私生子,季如琢那邊是拒絕的,自從出了醫院,兩人感情是越發如膠似漆了,怕是遲早得鬧個孩子出來。」
蘇成業能成為洛城首富,自然是以雷厲風行的鐵腕聞名。
他當晚直接派出了身邊的管家,臉色難看:「去把蓮蓮給我召回來。」
管家有些猶疑:「要是小姐不願回來……」
「蓮蓮不回家,你就去把季如琢的腿給老子打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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