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 - 第9章 慰忠僕常練武功 學淵律偶獲空間

告退出來,柳翀袖子里揣着剛剛從柳明誠處順走的紫檀木聚骨扇、雙手捧着《淵律》書匣回到自己的院子,換了身短打裝扮去了大長公主府西北角一個跨院,韓炎、柳惲已經等在院子里了。

自從到望州以後,柳翀對韓炎其實也曾有意疏遠過一陣子的,一來他一個現代人,實在不習慣身邊總有個人時時刻刻跟着伺候、動不動就跪下磕頭,這讓他覺得很是尷尬;二來也是心虛,生怕這個從小就貼身伺候原主的忠僕再發現腔子裏面換了芯兒。

但是這樣一來,卻讓韓炎內心很受傷,在他看來,這是少主厭棄他了。

對於柳翀無緣皇位這件事,除了柳明誠以外最不能釋懷的就是韓炎了。此人對敵之際冷酷、狠厲,但在柳翀面前卻最是忠實、恭敬,判若兩人。他總覺得自己有負主人所託,沒能照顧好少主,現在少主果然惱了自己,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含了這樣的心思,韓炎便一度終日鬱鬱寡歡,不思飲食,最後竟致大病一場,所幸身體底子好才熬了過來。

從褚大夫處問明了病情後,柳翀便大致明白了韓炎的癥結所在,因此韓炎病好以後他便以讓韓炎教他習武的名義又把韓炎叫回了自己身邊。

韓炎只道是少主氣消了,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開始了他的新職責。

不得不說,韓炎的武功確實了得,對於練功法門也頗有心得,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韓炎居然還是個嚴師,別看他平時一副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但教導起柳翀武功來卻是一絲不苟。他要求柳翀每日晨晚兩練,從基本功開始,進而到拳腳槍棍,再大一些還要去校場練騎射。偶爾柳翀想偷個懶,韓炎也不敢責備他,卻會擺出一副忠臣死諫的架勢苦勸一番。柳翀那小薄臉皮兒哪經得住這個,立時就服軟了,韓炎便馬上又現出一副「少主英明、國之大幸」的模樣,架楞地柳翀不敢馬虎。

練基本功的時候是最苦的,既累又枯燥,即便以柳翀成年人的心智毅力也很難堅持,屢屢想放棄卻又怕韓炎傷心,這讓他有苦難言,自己想出的餿主意能怪誰?

所幸不久之後柳惲也加入了進來,他倒是真心喜歡練武,再苦也甘之如飴,有人作伴柳翀倒是更積極一些了,畢竟做大哥的要是被弟弟比下去了,那也太沒面子了。

就這樣幾年過去之後,柳翀、柳惲都能像模像樣地打上幾套拳腳、練上幾趟槍棍套路了,身體也越來越好了。今晚照例打一趟拳之後開始槍棍對練,這套棍法已經練了些日子了,基本已經熟練了,所以韓炎給他們糾正了兩個不標準的動作後便退至一旁,看着他們對練,偶爾出聲提醒一下要注意的要領。

一個時辰後,柳翀結束練功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無涯居」,貼身小廝玖祥、玖和端來清水、毛巾伺候他一番梳洗、更衣。

祁清瑜對於男女大防很是在意,十幾歲的公子們身邊是不許用丫鬟伺候的,以免有那一時把持不住的做出不當之舉,因此柳翀、柳忱、柳惲身邊都是只有小廝伺候。

柳翀的院兒里除了韓炎,還有四個小廝,玖祥、玖和是貼身伺候衣食、筆墨的,玖安、玖寧則是跟着出門辦事的。

初來之時,柳翀很不喜歡被別人伺候,但適應了一段時間後便也習慣了,有道是「由儉入奢易」,除了對下跪磕頭這件事心裏還有點障礙之外,他現在已經很能心安理得的吩咐別人為自己做事了。

梳洗、更衣後,柳翀抱着《淵律》坐在了書桌前翻看起來。

「歷代采前代刑書宜於今者,以補遺厥。其所編集者,用律為主,辭旨之有難解者,釋以疏意,式令之有附近者次之。」

嗯?這段文字好熟悉啊,好像穿越前在哪本古籍上見過類似的表述,應該就是在國家圖書館的古籍庫里吧?

想起國圖柳翀就鬱悶,如果不是想着既能接觸到一些古籍史料,又能掙點生活費,他怎麼會接受導師的建議去國圖做義工呢?哪成想這一去錢還沒掙着,竟把自己的人給搭進去了。

到底是在哪本古籍里看過呢?

柳翀扶着頭冥思苦想,忽然眼前一晃,無數光影掠過,晃得他一陣暈眩、雙眼緊閉,待眩暈感減輕,再睜眼時只見燈光璀璨,自己竟已置身國家圖書館大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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