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我跟北冥澤在一起了。」
顧以軒的笑容僵在唇邊。
「以軒哥哥，對不起！我喜歡的是北冥澤！」她說的很快，像是怕慢一點就會被看出破綻一般，「至於我們兩家的婚約，我爸爸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她說完，立刻跑到北冥澤身邊，拉着他往前走。
破綻百出的謊言，終究還是要重新說一遍。
上一世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這一世，是為了保護顧以軒。
北冥澤，太可怕了。
北冥澤彎起唇角，以勝利者的姿勢給了呆在原地的顧以軒一個笑。
走着走着，北冥澤上前牽住她的手，聲音裏帶著笑意：「傾城，你剛才說的話，我當真了。」
夏傾城心裏冷哼：搞這麽多小動作，不就是為了逼我跟你在一起嗎？
「北冥澤，我可以跟你戀愛，但你得尊重我，不能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她看向他，目光如炬。
既然逃不掉，不如先約法三章，至少別讓自己處於被動的境地。
「好。」他答應得很快，嘴角噙起灩瀲的笑，手下意識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綿軟的質感讓他心神蕩漾。
被他微涼的手牽著，夏傾城像是被蛇纏著一般，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試圖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出來，可怎麽也掙不開。
北冥澤挑眉：「戀愛牽手不是很正常嗎？」
「可我不喜歡。」何止不喜歡，她對他的一切碰觸可謂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
「別太過分了。」他斂起桃花眼，眼底的不悅一覽無餘。
他雖然不是人類，但他也不是傻的。戀愛連手都牽不了，還算哪門子戀愛？
夏傾城噤聲，放棄了掙扎，任他牽著。
她的神情在月光下顯得極其落寞。
上一世，她也曾露出這樣的神色，在被迫成為他的伴侶之後。
北冥澤心神微動，忽然將她拽進懷裏，緊緊抱住。
「你就那麽討厭我嗎？」
討厭到寧願結束自己的性命，也不願跟他在一起。
夏傾城當然不敢實話實說，她嚅囁了片刻回答道：「我只是害怕……」
沒有任何對付他的辦法，她怕得要死，太被動了。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可你會傷害別人。
「只要你不死，我什麽都依着你。」北冥澤沉着眸子，眼梢微紅。
夏傾城：？你才要死！我那麽惜命，怎麽可能會死？
上一世她是被人從高樓推下死掉的。
就死在北冥澤藏她的那個別墅裏。
剛重生那幾天，她以為是北冥澤下的毒手。
但轉念一想，北冥澤想殺她，隨時都可以，何必大費周章，趁她不注意把她推下？直接將她淹死在水裏不更輕鬆？
兇手肯定另有其人。
到底誰那麽恨她，她都淪為北冥澤的玩物了，居然還想弄死她？
北冥澤的懷抱讓她根本無法思考，他抱得那麽緊，她感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
「你快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
北冥澤這才慢慢放開她，偏過頭去，殷紅的薄唇落在她柔軟的唇上。
夏傾城只覺得唇上一涼，整個人都石化了。
他剛剛乾了什麽？
這條嗜血的人魚，居然，親！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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