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城一張俏臉奼紫嫣紅。
被氣的。
北冥澤若無其事地摸了摸她的臉：「戀人不是經常做這件事的嗎？」
為了讓自己像人類，這十二年來他已經很努力地學習了。
重生之後，也惡補了人類伴侶經常做的事情，為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討好她。
夏傾城如鯁在喉。
事實上，比起上一世動不動就被咬脖子，親親抱抱這種她反倒覺得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
「做得很好，下次不要做了。」
「為什麽？」他歪著頭看她，「你不喜歡？」
上一世，他鮮少碰過她的唇。
他舔了舔唇：軟軟溫溫的，感覺還不錯。
「這種舉動，要到戀愛的後期才能做。」她一本正經，「我們剛開始交往，不能這麽快做這件事。」
「哦？」這會他倒是像個懵懂的純情少男，「那我們能做什麽？」
「牽個手，一起吃飯什麽的，就日常的那些事。」她含糊地回答。
北冥澤點了點頭：「一起睡覺洗澡，類似這些嗎？」
「……」她懷疑他是故意調戲她的，但她沒有證據！
「戀愛的話，彼此要坦誠。」她開始嚐試套話，「我的事情你基本都知道，但你的事情，我卻一知半解。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北冥澤眨了眨眼睛：「你的事情，我也沒知道多少。」
「……那你想知道什麽？」
「你的排卵期是什麽時候？」他從上一世就想知道答案。
她成為他雌性一年多的時間裏，他都沒能讓她懷上他的後代，對這件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夏傾城是用了極大的努力才剋制住自己扇他耳光的衝動。
這條雄性人魚滿腦子除了黃色廢料，就沒別的東西了嗎？
「就算我們交往，你問這些問題，也很冒昧的！」她磨著後槽牙道。
「哦，那我不問了。」他出奇地配合。
她又繼續沿用套話模式：「你能告訴我，你現在的異能都能做什麽嗎？」
北冥澤眨了眨眼：「這問題好像也挺冒昧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每個月的五號到十七號左右！」
他這才露出溫潤的笑：「其實就是控制水和聲波的能力罷了。」
這也太籠統了。
「可以達到什麽程度？」
他笑意加深：「達到將人一擊斃命的程度。」
「……」這話題是持續不下去了！
可是，這傢伙還是很危險啊！
怎麽辦？
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萬一有天我惹怒了你，你會不會把我給殺了？」
「你怎麽會這麽想？」他湊近她，低聲道，「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捨得殺你？」
夏傾城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這麽肉麻的話，他到底從哪裏學來的？
「總之，我需要有個保障！否則，我會沒有安全感的！」
他信誓旦旦：「放心，我絕不會傷你。」
「要是萬一呢？」
「沒有萬一！」他神色篤定。
「……」夏傾城都快急死了，換了種方式套路他，「你把你的弱點告訴我，如果有天你傷害我，我還能保命。」
「我的弱點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