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尹梓萱的鬆口，李思陌體內的寒意逐漸退散，理智重新佔據了他的大腦。

感受到身軀前懷抱着的柔軟，他立馬起身，輕柔地把尹梓萱安置於椅子上。

尹梓萱是整個公司里對他最好的朋友。

儘管李思陌對剛才發生的事有些不明所以，可他還是出於本能地想要保護這個女孩不受傷害。

當然，蘇瑜然敲的那一下他管不了。

「你？」蘇瑜然整個人癱倒在另外的一個座椅之上，目光注視着李思陌，聲音輕飄飄的。

此時的她身穿的服裝已然有些破碎，本來二十多歲的清純女性無法駕馭住職場風範，可實在是架不住她長得好看。

身着一身典型的都市麗人服裝，上衣被扯開，露出雪白的一大片，下半身的黑色**也在與尹梓萱先前的爭鬥中被撕碎些許，露出光亮的大腿。

不過李思陌可並沒有閑心去欣賞，哦不，去關注這些。

他摸了摸剛才被咬的手腕，發現鮮血已然被一種獨特的凝膠所止住。

在確認暫無大礙後，他扭頭看向了蘇瑜然，與她對視。

「這是怎麼一回事？」李思陌有些震驚地問道。

蘇瑜然捂着受傷的肩膀，目光低沉地扭頭看向了窗外，選擇了無視李思陌的問題。

李思陌跟隨着她的視線，這才注意到整座城市都處於一種極端的靜謐之中。

黑暗籠罩了大地，只有幾盞零星的燈光若隱若現。

就算髮生大規模停電，也不至於出現眼下這種情況。

「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的目光獃滯，自言自語地呢喃着。

暗紅的鮮血從她的手臂處湧出，看得李思陌有些心痛。

雖然說這女人老是針對他，但她畢竟作為李思陌的初戀，始終讓李思陌帶着一絲美好的念想。

「你的手…」李思陌剛到口中的話說了一半，卻又收了回來。

蘇瑜然目光紅赤，閃爍着異樣的光彩，其中不乏對李思陌關心的唾棄。

這深深地刺痛了對方。

隨後是一陣無厘頭的敵意立馬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有你什麼事嗎？」

「今天我一直催的文件呢？你拿來了嗎？」

「還有，誰允許你不敲門就私自闖進來的？」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冷漠的音色，淡薄的音調，高傲的眼神，刻薄的質疑。

這些都無不告訴着李思陌一個事實：你是一個小丑。

李思陌被突如其來的敵意所困住，一時語塞。

「我…」

他的心臟猛烈地抽動一番，他的眼神中寫滿了遺憾：

媽的，我可真是自作多情。

一股冰涼透骨的寒意穿過身軀，刺痛不已。

既然都這個時候了，對方還不給自己好臉色看，那麼李思陌又何必將就着她呢？

李思陌低着眉，咬咬唇，心頭一狠，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緩慢撿起來，砸向了蘇瑜然。

對方顯然沒有預料到李思陌的行為，更不會注意到李思陌的氣惱。

蘇瑜然被砸了個正着。

震驚之餘，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李思陌搶先打斷：

「這tm是你今天一直在催的文件，現在給你。」

「我不清楚為什麼你老是這樣對付我，我也不想知道為什麼。」

他靠向了蘇瑜然，一手抓在對方的椅子扶手上，朦朧的目光中湧現出憤怒。

「老子實在是受夠你了，一直以來你從來沒有對我有過好臉色！」

「高中是這樣，現在仍是這樣。」

「你TM以為你自己是誰啊？老子憑什麼要一直將就你？」

李思陌將顫抖的力量施壓在扶手之上，盡量剋制着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