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霜蕭墨寒》[沈如霜蕭墨寒] - 第8章

蕭墨寒帶着十多輛馬車,將寧嫣接回了東宮。
為首的那輛馬車上,寧嫣躺在他懷中,神色有些憂心:「殿下,若是太子妃還像上次一般,想置我於死地怎麼辦?」
蕭墨寒神色微暗,似是也想起了瞭星台的事。
他寵溺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髮絲,「有孤在,莫怕,你儘管恣意做自己。」
「這次,孤一定護你周全。」
寧嫣笑了,躺在他懷裡恃寵而驕道:「那殿下如今是喜歡太子妃一些,還是更喜歡我一些?」
蕭墨寒神色淡了幾分,「她如今,有些無趣了。」
雖未言明,卻隱晦的表明了自己的喜惡。
比起無趣的太子妃,自是恣意瀟洒的寧嫣,如今更得他心意。
他不願每日下朝,對着一張端莊得體的臉。
寧嫣自然也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笑着抱住他,兩人耳鬢廝磨。
一陣風吹過,掀起了旁邊的車簾。
一列車隊經過集市,蕭墨寒目光不經意定在某處……
那是一個賣木雕的小攤。
他盯着那些木雕,忽然一陣失神,恍然想起了很多年前。
也有人給他親手雕過木雕。
那時,他弄壞了母妃要送給太后的壽禮,急得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是沈如霜握住他的手,俏皮的眨眼。
「別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她幫他刻了一個栩栩如生的靈鹿木雕,太后果真很喜歡。
那時的她,大膽而鮮活,連給太后的壽禮都敢掉包。
但成親之後,沈如霜就像變了個人。
越發循規蹈矩,再沒了從前肆意自由的模樣。
是從何時開始呢?
還記得,剛定親時,沈如霜還會偷偷逃出宮玩,有一次被皇后抓了正着。
皇后不僅罰了她,還罰自己跪了一天一夜。
當時沈如霜看到他受罰的樣子,抱着他哭了很久。
「墨寒,以後我會做一個賢良端莊的太子妃,再不會拖累你了。」
好像,就是這次之後,從前恣意張揚的沈如霜就被她親手扼殺了。
蕭墨寒想起曾經,忽然心頭巨震。
他看着懷裡的寧嫣,忽然覺得,她這副樣子,不就是在模仿當年的沈如霜?!
他神色頃刻變了,忽然,前方有人攔住了他的馬車。
「殿下!」
蕭墨寒掀開車簾,見東宮一眾人居然烏泱泱跪在他的馬車前。
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眉心發跳,「你們不在東宮照顧太子妃,跑來城門口作甚!」
忽然,他目光落在城門口,只見不遠處居然一片血紅。
他似是意識到什麼,眉心都在發跳,「說話!太子妃呢?!」
眾人嚇得一震,一邊磕頭一邊哭:
「奴才該死,太子妃昨夜跳城樓自盡,人……已經沒了……」
蕭墨寒聞言,心口劇痛。
他猛地下了馬車。
隨手掀起一個人,「你們胡說什麼?!」
那奴才嚇個半死,忙哭道:「殿下,奴才們就是特地趕來城樓為太子妃收拾的。」
說完,他目光看向遠處。
緊接着一道白布映入眼帘,蕭墨寒忽地停滯在了原地,他想要衝上去掀開那塊白布,親眼看到那個人不是沈如霜。
卻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無法上前一步。
侍衛見狀,隨即便走近緊握着白布的一角,面色沉重:「殿下,確是太子妃無疑,您請節哀。」
他的手將白布掀開。
那個熟悉的眉眼,和染血的身體最終還是直直刺入了蕭墨寒的胸口。
蕭墨寒的唇瓣在顫抖,瞧着眼前的可人,早已忘記了該怎麼去呼吸。
等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沈如霜時,蕭墨寒急促地在呼吸着,一臉的難以置信,口中還說著一定是假的。
「這定是如霜氣本王而想的鬼點子是不是?」
周邊的暗衛和奴才沒一人敢接話。
說不是,會掉腦袋;說是,那也是欺主之罪,同樣也是要帶腦袋的。
蕭墨寒充血的眼睛直視着面上毫無血色,周身染血的沈如霜,毫無半分躲避。
他像一個不知肉體疼痛的木頭人,猛地就栽在了地上,狼狽地朝着沈如霜爬過去。
暗衛下意識地就要去扶,見此,才緩緩地收回了手。
蕭墨寒看着沈如霜,沈如霜現在的樣子很像是睡著了一樣,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
他紅着眼眶,卻不掉眼淚,只是把她抱在懷裡,一遍又一遍喊着沈如霜的名字。
身上染了沈如霜的血。
這會的蕭墨寒倏地笑了,而眼神卻是毫無神光,宛如沒有靈魂一般麻木,他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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