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眸子。
沈令綰大口喘氣，在草叢上躺着幾乎沒力氣起來。
顧長珩將燈給了一旁的下屬，隨後抱沈令綰起來。
沈令綰的眸子中依舊是驚恐。
「我不要……」沈帆跑過來，大叫：「阿姐，你怎麼了？」
沈令綰依舊驚魂未定，見沈帆過來，她才鎮定一些。
「我沒事。」
顧長珩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看向王霸：「將他帶下去。」
沈令綰則跟着沈帆準備回自己的帳篷。
臨走前，她看了顧長珩一眼。
顧長珩問：「什麼事。」
沈令綰有些怔住：「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上一世，顧長珩從沒這麼愛護過她。
顧長珩的臉色更不好了：「我們才認識多久？」
說哇，他轉身離開。
沈令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於是就在沈帆攙扶下離開了。
顧長珩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
夜風吹拂着他的髮絲，他久久看着沈令綰的背影。
和記憶中的沈將軍不斷重合，好似兩個沈令綰真的是同一個人。
翌日，沈令綰照常出訓。
他們繞着山頭跑了好幾圈，沈令綰髮現身邊的人都在躲着她。
午休時間，顧長珩的護衛飛鷹偷偷來送東西。
「我們將軍給你的。」
沈令綰打開包着的布，發現是一塊肉乾。
飛鷹轉達顧將軍的話：「主子說，是為了彌補你昨天的委屈。」
沈令綰有些出神，隨後她低頭看着肉乾：「行，我知道了。」
沈帆已經在伙房幹活了，他偷偷拿了個最大的饃：「阿姐，你吃。」
然而在看到沈令綰手上的肉乾後，他大吃一驚：「這不是顧將軍的伙食嗎？」
沈令綰撕下一塊肉乾給了沈帆：「你也吃點。」
一個愣頭青小子蹲下身，看着沈令綰沈帆手裡的肉乾直流口水。
沈令綰愣了一下，隨後也將肉乾撕下一些給他。
阿順接過大口吃下。
沈帆皺眉：「阿姐，你幹嘛給他？
這是顧將軍的賞賜！」
聽到是顧將軍的賞賜，阿順一下子咳起來。
不遠處，顧長珩站着看了許久。
飛鷹在一旁問道：「主子，要把那人轟走嗎？」
顧長珩冷冷道：「不，下午的練劍，讓他上台做示範就ᵂᵂᶻᴸ行。」
到了練劍的時候。
教頭開始挑人上台做示範，順帶檢查練習效果。
阿順縮着身子，不想被喊到。
但是教頭反而正好點他的命：「阿順，你上來！」
阿順畏手畏腳上去，從教頭那接過一把鐵劍。
可是劍太沉，他差點沒握住直接倒下。
底下傳來笑聲，教頭說道：「肅靜！」
他看向阿順，隨後走到一旁。
「你跟顧將軍比試，做個示範。」
阿順嚇得直接尿褲子：「別！
別呀！
我不會用劍！」
顧長珩已經走了過來，他手中提的是木劍。
「我不會傷到你。」
可是阿順直接丟下鐵劍跪下：「顧將軍饒我一命，我真的不會用劍！」
教頭臉鐵青：「只是做示範！
你害怕什麼！」
台下，沈令綰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自告奮勇：「讓我和顧將軍比試吧。」
                第27章 一時間，士兵們和教頭的目光都看向沈令綰。
顧長珩扔下木劍，抽出自己腰間的劍。
「你上來。」
沈令綰上台，撿過鐵劍。
她握在手中，對上顧長珩的視線。
不知為何，顧長珩的眸子中似乎隱隱有慍色。
阿順趕忙謝過沈令綰，隨後被教頭拖到了一邊。
顧長珩將劍指向沈令綰：「既然是示範，那就認真對待。」
沈令綰剛想說「好」，誰知話還沒開口，顧長珩的劍已經如疾風般刺來。
沈令綰險些躲過，她扛下顧長珩一擊，腳幾乎入地三分。
此刻她和顧長珩離得很近，顧長珩冷冷說道：「逞能的感受如何。」
沈令綰勉強笑着，汗滴從額角滑落：「既然顧將軍這麼認真，那我也不能再懈怠了。」
她一個跳起，落到顧長珩身後。
劍刺來，顧長珩直接劈開。
沈令綰被這劍氣震得後退三步，她大口喘氣。
然而不等她休整過來，顧長珩又是一劍飛來。
沈令綰徹底變成防禦姿態，顧長珩刺一劍她只能擋一劍。
最後她終於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顧長珩收起劍，底下則是一片叫好：「顧將軍好劍法！」
「顧將軍威武！」
然而教頭卻看出了不對勁，這叫沈令綰的丫頭雖然落敗，但是招式卻是成體系的，看起來像是被顧長珩指導過。
沈令綰擦着額頭的汗，扶着劍起身。
「不愧是顧將軍，甘拜下風。」
然而顧長珩沒有一點贏了的愉悅感，他的臉反而更冰冷了。
「晚上到我帳中來。」
夜晚，軍帳。
沈令綰剛踏進去，就差點踩到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發現是被五花大綁的王霸。
坐在桌前的顧長珩看着她：「你說，怎麼處理。」
沈令綰突然間怔住了，她緩緩說道：「按軍法處置？」
王霸瞪大眼唔唔叫着，身子不斷扭動着像蛆蟲。
顧長珩點頭：「行。」
之後王霸被拖出去，帳里就只剩下了沈令綰和顧長珩兩人。
外面的人將帳篷的門帘拉上，一瞬間內部昏暗起來。
熟悉的感覺襲來，沈令綰的手攥緊。
顧長珩的指節叩擊着桌子：「過來。」
沈令綰緩慢走過去，每一個步伐都很沉重。
上一世，她也是這樣被顧長珩叫到桌邊，然後被他按在桌上給了第一次。
然而她未曾想到的是，顧長珩在她面前展開了一張地圖。
「明天就到達青城了，和蠻族的駐紮地越來越近，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沈令綰驚訝：「原來顧將軍您叫我過來是為了看地圖？」
顧長珩眸子冷冽：「你以為？」
沈令綰這才暗暗舒了口氣，隨後她坐下來。
燭火的光映在她臉上，能看到少女面頰細細的絨毛。
「地形對我們不利，太平坦了。」
顧長珩頷首：「那依你之見，該如何決斷。」
「巷戰。」
沈令綰的眸子在燭火下異常發光。
「你說。」
顧長珩今晚格外有耐心。
沈令綰指着地圖緩緩說道：「青城有着完善的城防體系，城牆和城牆之間有着錯綜複雜的巷道。
打開第一道城門，引蠻族入內，隨後在巷道中埋伏，將他們盡數殲滅。」
顧長珩冷冷道：「若是失敗了，可就讓他們踏平青城了。」
沈令綰看着另一張青城的地圖：「不至於，青城城主極為聰明，他在內部還設置了個城中城。
倘若計劃失敗，就把人員遷移到城中城之中。」
「好，就依你說的辦。」
得到了顧長珩的肯定，沈令綰的神色也輕鬆了一些。
但是下一秒，顧長珩卻將她拽入懷中。
「我很久沒碰女人了，你今晚留在這，供我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