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債務》[無盡債務] - 第二十五章 高居於天空之上(2)
,不知該如何稱呼的存在……」
「聽起來真糟糕啊……」
伯洛戈嘟囔著,他的腦海里已經幻想出了那一幕,一群瘋狂的學者,貪婪地對知識渴求着,這份貪婪乃至讓他們喪失了人性。
「這是向真理挺進,探清『秘源』的必要犧牲……那些人總會用這句話來為自己辯解。」
傑佛里的話語充滿了厭惡與憎恨,像「真理修士會」這樣的瘋狂群體,天生就站在了秩序局的對立面。
「但秩序局沒有根除他們。」伯洛戈說。
「因為……有時候得承認,這些瘋子確實能為我們帶來驚喜,所以秩序局與其達成了條約,維持着現狀。」
傑佛里略顯無奈地說道,他討厭那群人,但有時候他們確實需要那群人,令人又愛又恨。
「當然,如果真理修士會出現失控的可能,我們下起手來,也會毫不猶豫,絕不留情。」
傑佛里發出一陣瘮人的笑聲,秩序局能容許「真理修士會」的存在,便因秩序局掌握著絕對的武力,絕對的武力帶來強權,以及那絕對的自信與從容。
聊完這些,傑佛里突然緊盯着伯洛戈,好像在思考着什麼,伯洛戈被他瞅的有些發毛,正準備說什麼,傑佛里開口道。
「伯洛戈,你這個人回去休息,也沒什麼事做吧?」
「是啊,怎麼了。」
確實如此,在不工作的情況下,伯洛戈的生活很簡單,起床,擺弄一會戰爭沙盤,然後聽自己喜歡的音樂。
伯洛戈自己也覺得有些無聊,但在之前的時光里,因為是實習期,有被遣返回黑牢的可能,他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事情,加上阿黛爾的離世,焦躁的內心更加難以安寧了。
「你應該找些愛好,或者養點寵物什麼的,這樣對你的心理健康有所幫助。」傑佛里說。
聊到這,伯洛戈停頓了一下,想起阿黛爾曾經也和他說過相似的話。
「寵物……」
伯洛戈低聲嘟囔著,和藹的聲音透過記憶而來。
「伯洛戈,你有考慮過養個寵物什麼的嗎?」
記憶里,那是一個陰鬱的午後,當時的伯洛戈還沒有從阿黛爾家的沙發上搬走。
「寵物?沒有考慮過。」
伯洛戈躺在沙發上,看着從廚房裡走出的阿黛爾,她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但伯洛戈總是忘記她是個老年人,美好的時光仍駐留在她的身上。
「我覺得你可以養點什麼。」阿黛爾坐在伯洛戈的身旁,輕輕地撫着他的頭。
「無論是貓啊、狗啊,還是小老鼠什麼的,總需要有些活物,讓你死寂的生活有點生氣,不是嗎?」
「我覺得我的生活還是蠻有生氣的,我就是活生生的。」伯洛戈說。
「你這可不是,你一個人無論飢餓還是飽食,終究都是你一個人的事……你需要在意些什麼,一些需要你照顧的小生命。」
「需要照顧,需要在意……」
從回憶里走出,伯洛戈有些恍然,沒想到過去了那麼久,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他也記不清當時是什麼和阿黛爾說的了,但印象里,那時伯洛戈還擔心之後的起伏,也不清楚自己是繼續保持着自由,還是被關回黑牢,所以對於寵物這個事,他也沒怎麼在意。
「我覺得我心理蠻健康的,不健康的話,早就在黑牢里瘋掉了……至於寵物什麼的,我會考慮的。」
伯洛戈覺得這不是問題。
傑佛里一時語塞,伯洛戈沒有病嗎?看起來確實沒有,一個很正常的人,能夠進行有效的溝通,可伯洛戈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嗎?傑佛里對此抱有疑問。
就像在瘋人院待久了,伯洛戈早已沾染了些許的瘋囂,可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將這種「異常」視為「平常」。
傑佛里在一年的相處里,很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些,所以他總會有意無意地干擾伯洛戈,他不指望能令伯洛戈痊癒,但至少別再惡化,儘可能地像個人,無論是衣裝,還是精神狀態。
尷尬地咳了兩聲,傑佛里掏了掏口袋,從裏面取出了一張門票,遞給了伯洛戈。
「你應該找點事做,見一見其他的活人……你覺得看場舞台劇如何?」
伯洛戈接過了門票,是劇院的門票,上面印着時間與地點,還有準備演出的節目。
「嗯……好的。」
伯洛戈沒有拒絕傑佛里的好意,將門票收了起來。
實際上伯洛戈覺得自己不需要休息,死而復生的他,就像頑強的鐵人,鐵鑄的身軀,鐵鑄的意志。
他覺得這樣蠻棒的,但伯洛戈也明白,自己這樣活躍,難免令傑佛里擔心,不如聽從他的話,適當地放鬆著,這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令周圍人放心。
「我蠻喜歡這個劇團的,要不是這幾天加班,根本沒有時間去,這才便宜了你。」傑佛里又說道。
「那……我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吧!」
傑佛里打發起了伯洛戈,伯洛戈起身走到門旁,正準備推門離開,卻又折返了回來。
「對了,傑佛里,我在捕獲諾姆時,還拿到了一些未知藥劑,以及哲人石,這些東西你們該怎麼處理。」他問道。
傑佛里明白伯洛戈的意思,他回應著。
「藥劑有專門的人來檢驗其成分,哲人石也是如此,我們將交給鏈金術師們,由他們將哲人石還原回『燦金的靈魂』,我會讓他們注意分辨其中的靈魂,如果有阿黛爾的靈魂,我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樣的答覆,伯洛戈點了點頭,看了眼棋盤,拿起了黑方的「兵」,將它握在了手中。
「那我走了。」
伯洛戈說著,朝傑佛里揮手告別,不等傑佛里說什麼,就直接離開。
返程的路略顯漫長,沒有「曲徑之匙」,每次從秩序局返回自己的家中,都算得上一次漫長的旅途,伯洛戈打定主意,準備要麼之後搞到一把「曲徑之匙」,要麼搬家到靈納區,這該死的通勤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走在前往車站的街頭,或許是將要步入冬季的原因,能明顯地感到到夜晚的寒冷,乾枯的樹木上掛著幾片枯萎的葉子,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伯洛戈的手插在口袋裡,手心裏依舊握著那枚「兵」的棋子,被緊緊地攥住。
他在想一些事,一些伯洛戈自己也不清楚該如何形容的事。
伯洛戈覺得用黑白棋來命名這超凡之力,並非是出於什麼相似的理由,它應該有着更深一層的含義才對。
就像直覺一樣。
無論是低賤的「凝華者」,還是崇高的「榮光者」,至始至終這些棋子都是棋盤上的一員……
那麼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在這廣袤的棋盤外,有什麼東西在注視著棋盤,它們是藏在暗處的執棋者,自千百年前,乃至更加古老的年代,便在執棋對弈,而這場紛爭,至今沒有終結。
伯洛戈的步伐停住了,一股由靈魂深處滋生的陰冷感爆發,從心臟擴散,沿着奔涌的血液,遍及了周身的一切。
深呼吸,吐出一股白霧,伯洛戈不再思考,徑直地走向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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