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捉刀吏》[在下正是捉刀吏] - 第2章 正是何苦來哉(2)

婦人傻眼,劉方相更傻眼。他認得這山鷹,是福州一帶有名的練家子。
婦人不是普通的婦人,她眨巴眼後,立馬不甘示弱,「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您等着,我這就去……」
「夫人,別說了,不用管我,你們快走吧。」劉扶雲急急打斷了婦人的揚武揚威,神情絕望。
此刻的劉方相也回過神來,勉強湊個熱鬧,喊:「爹,他就孤身一人,您怕他作甚。」
劉扶雲轉向黑衣人,眼神絕望憤懣,「唉,老夫數年籌謀,機關算盡,布下這假死奇局,卻還是躲不過大靖第一捉刀吏啊!」
黑衣人微頜首,「是個明白人!」
劉方相和婦人愕然:「……捉刀吏?」
婦人身側的山鷹聞言則直接暴退數步,眼神驚懼。
婦人狠狠剜了他一眼,又轉向劉方相,眼神不屑有潛台詞:「就眼前這小吏,你們至於嗎?」
黑衣人對其視若無睹,徑直往前走,劉扶雲再次乖乖緊隨其後。婦人剛想去追,卻被山鷹給拽住了。
她怒目回視,「廢物,還不去叫人隨我去追。」
山鷹搖搖頭,「沒用的,東家落到那人手裡,就甭想再跑了。」
婦人瞥見前者畏懼的表情,不耐煩了,「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此人是……」山鷹一字一句:「大靖國大理寺在冊捉刀吏,代刀緝犯,以命換錢。」
婦人:「什麼鬼?」
劉方相:「捉刀,捉刀,代人捉刀,代刀緝犯,懂了!」隨即一臉不屑:「不就一捕手嗎?貌似還是個編外捕手,你至於像見了鬼似的……」
「至於,非常至於。」山鷹一臉肅穆打斷了他的輕蔑之言。
「哦!」此前山鷹彎刀被人一指彈飛,就引起了劉方相的注意,他謹慎問:「這大靖第一捉刀吏?有何過人之處?」
婦人也張耳來聽。
山鷹望着漸漸遠去的慵懶悠閑之身影,聲音微顫:「據聞大靖第一捉刀吏,憑着一對分筋折骨陰陽指,一柄大象無形慈悲劍,一段生死不離盤長結,代刀緝犯,以名換錢,號出大理,從無犯遺。」
劉方相:「……」
婦人之見:「呸!什麼東西?左不過還是個亡命之徒罷了,真有那麼可怕?」
「我的東家啊?」山鷹急眼,「別的捉刀吏或許是以命緝犯,以命換錢,可眼巴前這位,卻是以名號緝犯,以名號換錢啊!可見名號是何其響亮,威震四方啊!」
劉方相和婦人:「……」
山鷹抱着自己的右手,疼痛至五官移位,小小聲:「就他方才那一戳,小人的右手臂就已經脫臼了,還有根小骨頭,已然碎了。可見分筋折骨陰陽指名不虛傳啊!哎喲,疼。」
山鷹武藝不俗,還頗有惡名,才被劉大人請了來作保鏢護院,如今被來人輕輕一戳,便能令他痛苦如廝,懼怕如廝?
那還有慈悲劍,盤長結的威力呢?
雖不知何為慈悲劍?更不知何為盤長結?但恰恰就是因為不知,反而更令人心生畏懼。
劉方相望着痛楚的山鷹,又望望那婦人,剛想說話又閉緊了嘴。
婦人則絕望的嘀咕,「死鬼一被緝拿回去,咱家的錢財就保不住了呀!這可如何是好」
劉方相:「……」哼!原來她擔心的不是咱老爹。
頓了頓後,他雙足一頓,「爹,您到底還是不是我親爹啊!」
這言下之意!
婦人恨恨瞪了他一眼,忽然就哭天搶地,「蠢才,你爹這不是在保全你嗎!如今看來,你才是他的親兒子,我不過是個外人,外人罷了。嗚嗚……」
劉方相:「……」好像是這個道理!爹的事,與我何干,我可一概不知,我還是速回去守好我的劉家茶園山去。這是祖產,應該能保全下來。
劉方相扔下嚎啕的婦人,帶着狗腿子四腳抹油,溜之大吉。
黑衣人悠然在前行,後面的劉大人忍不住問:「莫非老夫的假死局,閣下一眼就看穿了不成?」
「某又不是神仙,怎能一眼看穿?」黑衣人頭也不回,冷聲繼續:「不過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罷了。」
劉大人一閉眼,「閣下能讓老夫做個明白鬼不?」
黑衣人轉頭看着他,眼中深井無波,「俗話說壞人活千年,大人壞事做絕,怎能一回鄉就輕易死了呢!這有違常理嘛!所以,某就隨手去查了一查,得知兩年前,你回鄉探親時,曾去鄰縣的鄰縣見了醫怪申無謂,還找了一個剛出獄不久的盜墓賊……」
「就憑這?」劉大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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