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捉刀吏》[在下正是捉刀吏] - 第3章 重提魔羅五煞舊事

黑衣人悠悠看着劉大人,學其語氣驚訝反問:「就憑這!難道還不夠嗎?醫怪那裡求丸假死葯,再找個盜墓賊挖座墳,打個地下暗道什麼的,這不是水到渠成之事嗎?有何想不通,捋不順呢?」
劉大人:「!」
老夫我絞盡腦汁才謀划出這一假死奇局,到了他口中,竟然是三言兩語,水到渠成之簡單易為之事。
劉大人收攏了一下被驚碎的三觀,不死心的再問:「就算第一次假死可以推測,那第二次呢?常人都不會蠢到一計二用,閣下就算懷疑,何不再次掘墳驗看呢!」
黑衣人嘴角上揚,「劉大人就是太自以為是了,你認為以常人的思維,定不會有人想到你會一計二用,再次詐死。因為如此,那就太太,太容易被拆穿了,而你劉大人縱橫官場數十載,怎會是如此愚蠢之人呢?況且,就算某有所懷疑再次掘墳開棺,那這次的棺材裏,定裝着具以假亂真的死屍,不是嗎?」
劉大人瞳孔地震中。半晌後,方閉眼哀嘆,「唉!只怪老夫時運不濟,偏偏遇到的是不走尋常路的第一捉刀吏,若是旁人……等等……」
黑衣人嘴角繼續上揚,「大人還想問,某為何只在遠處看了你兩三眼,便對你有所懷疑,對嗎?」
劉大人肅穆點頭。
「劉大人雖着一身菜農裝扮,但那揚起的手部,卻過於白凈了一些,在綠菜地里太過招搖了。還有,」黑衣人忽然一改笑色變肅色:「通常人犯會有個變態心理,在犯下罪案之後,皆會躲在不遠處默默欣賞自己的傑作。」
劉大人:「!!」
黑衣人口中的這個「通常」推論,準確無誤的擊中劉大人快要破碎的心靈。他默然低頭,驚駭交加。
下一刻,他再次抬頭,眼神複雜,「敢問大靖第一捉刀吏大名。」
「區區不才,在下正是捉刀吏~寧何苦!」
黑衣人言語謙遜,舉止更謙遜,他長臂優雅前引:「大人請吧!寧某還等着交完差回家去燒火煮飯呢。」
東都大理寺。
溫謙從東閣議事回來後,就一直黑臉坐着一言不發。
王偃瞅了上官半晌,沒忍住,「大人,咱能將死人由墳墓里給挖出來,再數日就將此案給查個水落石出,快速結案,難道東閣的左右宰相大人們還不滿意?」
「滿意個屁!」溫謙黑臉未消。
王偃:「……」能將一向溫和圓潤之人都逼得口出「屁」言,看來此次大人所受之氣非同小可。
他給上官奉上一杯清茶,壓低聲:「那宰相大人們又放了個什麼屁呢?」
溫謙忍不住笑了,調整一下鬆弛的座姿,神情凝重,聲調突變:「溫大人啦!此次大理寺調查劉案可謂是鬼斧神功,手到擒來,可賀可贊!不過啦……」
王偃一看前者這作派語氣聲調,便知其是在模仿東閣右相李伯漁說話,便從善如流,陪上官演個周全。
他拿捏着溫謙平常之語音神態,恭身溫語,「下官恭聽右相教誨。」
「哈,哈哈哈……」二人對視一眼後,便暢快一笑。
一笑之後,溫謙不再黑臉卻還是心事重重,「右相說,咱大理寺什麼都好,若能將十二年前由寺中越獄的魔羅五煞給捉回來,方是為功德圓滿。」
王偃:「……」
看來這「魔羅五煞」煞如其名,忌諱頗多,連一向口若懸河的王偃都閉了嘴,面色複雜無比,百轉千回。
良久,他方道:「此事的確是咱署中軟肋,想當年……」
「想當年,咱大理寺第一代捉刀吏何其威風凜凜,將潛逃多年的魔羅五煞給生擒回京受審,一時傳為美談。然而惡煞實在兇悍,後又被其越獄,哎!哎!」溫謙意氣風發中又夾雜連聲嘆息。
王偃不覺間牙關緊咬,「大人莫不是想重提舊案,別忘了捉刀吏後來再次前去緝拿,反被此五煞設計重傷,死了六人,傷了十二人,而小苦他爹至今仍癱瘓在床,此後五煞便消聲匿跡了。」
二人憶往事神色皆肅穆蕭瑟。
半晌後,溫謙起身,「罷了罷了,人無完人,事無圓滿,再說了,十二年前,咱還不是大理寺少卿呢!不可急功近利,少做事便少出錯,穩字最是要緊。」
「可不是嗎!」王偃附和,「再說了,右相興許就是那麼隨嘴一說,他正煩着呢?聽說他夫人病入膏肓,這才將將兩歲的幼子還帶着天生的弱症,怕也是……」
「啊!」溫謙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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