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舞》[卒舞] - 第十七章 綺麗傷人
賀難和孟河從傍晚喝到了深夜,這一晚上兩人促膝長談,從詩詞談到文史,從政令談到國策。賀難是李獒春的得意弟子,從入府之時便開始耳濡目染也就罷了,可是這孟河只是一名落第秀才,郡城的教書先生,居然和賀難承襲自李獒春的思想有許多相通之處,不謀而合,實在是令人不可小覷。
交談愈深一分,賀難便愈敬佩孟河一分,也愈憎惡那些尸位素餐的選拔官員一分——孟河這種人才不說君王的肱骨之臣,也算是國之棟樑、中流砥柱。若是孟河能在朝中謀得個一官半職,定能造福一方。
兩人喝完了兩壇酒,孟河已經有點昏昏沉沉,便先進中屋內休息了。賀難簡單地打掃了一下殘羹冷炙,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甫一推開房門,走進內室,便看見紅雨正坐在床邊抱着一床被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麼還不睡覺?」賀難有些奇怪道。「這都已經是三更天了,明天早上還要進城。」
「你先睡,等你睡著了我再睡。」紅雨冷冷地說道,只是不知為何語氣中有一絲忸怩。「萬一有追兵趕上來呢?我先守夜。」
賀難兩隻眼珠子轉了轉,以他的聰明早就想到了紅雨要等他睡下才敢安睡的原因。他慢慢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上半身湊近了紅雨,酒氣幾乎能噴到紅雨臉上。紅雨見賀難酒氣醺醺地坐了過來,連忙抱着被子往裏面縮了縮,芊芊素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一雙杏目瞪了起來:「你要幹嘛……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往前,就算是你有李御史交給你的暗箭令,我也會殺了你。」
看見紅雨這般警惕如小獸般惹人發笑而又有些可愛的模樣,賀難不禁啞然失笑:「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對你做些什麼吧?」
這句話貌似是賀難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但他的語氣在紅雨聽來卻是有些挑釁的意味,她自然是認為這是賀難的「犯罪宣言」,是他對自己圖謀不軌的訊號。她不由自主地重重踢出去一腳,正巧蹬在了賀難的胸口。賀難喝了不少酒,再好的酒量也不免有些醉意,思緒還沉浸在剛才與孟河的交談之中,再加上紅雨身上瀰漫出來的香氣讓他有些心猿意馬——在這心神不定的時候,他竟被紅雨一腳踢到了地上。
這一記重擊倒是讓賀難清醒了許多,他坐在地上靠着牆重重地嘆出了一口氣來,看着紅雨那寒霜般的俏臉說道:「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確很漂亮,據我推測你的家世出身也應該不錯,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溺的姑娘對吧……但這並不代表我就會對你有所企圖。之所以我向師父要你陪我同行的原因也很簡單,一來,燕二哥說你武功天分最高,我覺得足夠保護我應對很多麻煩了。二來,師父對我說你雖然天資絕倫卻一直像未經歷過風雨的小花兒一樣缺乏鍛鏈,跟着我出去歷練一番會對你大有裨益。三來……」
紅雨打斷了賀難的話,她從床上跳下來蹲在賀難的身前,吐氣如蘭:「你說我像一朵未經歷過風雨的小花兒?」
她的手指已經抵到了賀難的脖頸上,賀難頓時感覺到自己被她觸及的皮膚處一股冰涼,不禁咽了咽唾沫,喉結一陣蠕動。紅雨微微嘲笑道:「你這麼聰明應該會知道——花有多美麗,就有多危險。」
這世上美麗的花,不是帶毒的,就是帶刺的,抑或是二者皆有之,一不小心就會要了人的命。女人也是如此,越綺麗的總是越傷人。
賀難大著膽子攥住了紅雨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他的手背觸碰到剛才紅雨指著的地方時,明顯地感覺到皮膚上面竟有一些水痕。
「三來——我認為你絕對不是傳聞中那樣性格古怪難以接近的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賀難終於找到了機會把自己剛才想說的話一吐為快。
「我也不得不承認我並不是個正人君子,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宵小之輩,但我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對吧,就算我對你有些什麼別的想法……」賀難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說的話有些不妥,便改口道:「如果我真對你產生了男女之間的感情,那也得是兩情相悅……對,兩情相悅。」
紅雨撇了撇嘴,眼神玩味:「誰要跟你兩情相悅啊……」 話雖如此,不過她冰冷的面色逐漸有些緩和下來。說罷,她便起身坐回了床邊背對著賀難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如賀難所說,她的家世出身還算不錯,從小到大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自打生下來還沒有和其他男子共處一室而眠,今日她強忍着困意要等著賀難便是害怕他趁著自己睡着對自己做出什麼來,但現在看來賀難好像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賀難搖晃着站起身來把被褥在地上鋪好,看着倚在床邊的紅雨,他一嘴便道破了紅雨的心思:「你還從來沒和男人獨處過吧……尤其是睡在一個屋子裡。」
「從這點來說,你倒是沒什麼好吃虧的。」賀難打了個哈欠,已經縮到了被子里。「我也沒和女人這樣過。」說完這句話後,他竟然一下子就像斷了氣一樣睡著了。
紅雨轉過頭來看着賀難那不堪入目的睡狀,心情有些複雜。
她一直都覺得賀難是個危險分子,這種危險並不只是他本人那種可怕的思想,更多的則是你和他站在一起,天上掉下來一道雷劈死他還順帶著連累你的「危險」,所以紅雨一直都對他敬而遠之。但是紅雨也還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像賀難一樣,既張揚跋扈而又狡黠深沉,既軒敞豁達而又孤僻陰鬱,高傲卻讓人莫名覺得可憐,言行粗鄙並著心胸坦蕩……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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